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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戴上了设备，打开开关，开始进行意识接驳。

    在进行接驳之前，他自己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开火这个词儿，仿佛这样就能够精准地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霞光一样。

    接驳的过程就有些混乱。

    这是老人的直观感受，他觉得自己仿佛闭着眼睛跳到了一群受惊的鸭子中间，耳畔全是唧唧喳唧唧喳的声音，但紧接着意识到，这些声音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声音”，而是大片的，他无法理解的信息。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有时候觉得这些声音说的是人类的语言，有些时候又觉得这些东西不是人类的语言。

    这过程和李光济想象之中的大不相同，也和他看见的相关记录有所区别。

    在这个状态里，他看不见摸不到处在一种绝对被动的状态里，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信息到底有没有准确的传递过去，更无法确定霞光是不是明白了现在立刻马上开火的意图。

    这种状态持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李光济觉得这持续的时间绝对超过了一分钟，甚至像是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直到最后，忽然地某一刻，他突然有了“视觉”，清晰起来，以一个远景地状态，清晰地从一个俯瞰的状态，看见了一个地球。

    那是末世后的地球，从太空看灰蒙蒙的，像是蒙上灰尘的弹珠，而紧接着，镜头迅速拉远，变成太空里的情景，太空里，庞大的星舰尼比鲁和月球都赫然在列。

    然后紧接着，这些全都消失不见，李光济骤然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霞光的主体身躯忽然焕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来，将整个空间映照的一片明亮，甚至达到了刺目的地步，李光济瞬间便被致盲。

    然而李光济却是勃然变色。

    因为这一刻，他忽然间意识到了刚刚自己在接驳过程中看见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信息。

    那是坐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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