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易为遗言-《衣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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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觉得怪异,但并未上前,自去出恭不提。待从恭房出来,见门前放着一张纸条,上书我父母名讳。后阿尧出事,为思虑再三,去开封府寻推官刘封暗告此事。”

    “可翌日堂上,并未提及半句,当天回府,途中遇死鸟一对。为胆小如鼠,不配为人,再未提阿尧说话。待阿尧自戕已整清白,方才悔之晚矣。”

    “为寒窗苦读十数载,自认正人君子,可却做此小人之事,有何颜面科举,有何底气为官?是以出走京都,无颜再见阿尧,再见缺弟。”

    “缺见此信,为已身死,无须吊唁。家小已经安排妥当,唯有一心愿,请代为向阿尧请罪。兄苟易为,勿念。”

    谢景衣语速很快,很快便将这信读完了。

    她将信叠了,又拿着那信封看了看,只见里头还放着一张小纸条儿,上头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依稀能够瞧出,是两个人的名字。

    这张纸,应该就是当年苟易为在恭房门口捡到的用来威胁他的纸条儿。

    谢景衣想着,将纸条同信又小心翼翼的塞进了信封里,递给了赵掌柜的,“拿着这个,去大理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重翻旧案了。”

    “咱们之前想的没有错,那天晚上,进入彩蝶夫人房间的,的确不止宋尧一个人,还有旁的人。那个人肯定有问题,所以苟易为才会收到威胁。还有推官刘封,这个人,如今尚在开封府任职。前不久,我还见过他。”

    赵掌柜的手抖了抖,一脸肃然,倒是没有再哭。

    “我知道了。人都有亲疏远近,阿为是家中独子,同父母关系亲密,有此选择,不能怪他。那时候我们年纪都小,没有什么深谋远虑……阿为他惩罚自己,一辈子也没有考科举……”

    谢景衣对此不予置评,她看了看窗外,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先回吧。”

    赵掌柜的点了点头,朝着门口走去,走了半天,见关慧知不动,又扭过头来,“关小哥?走了不?您不走,我也不上不了房梁,翻不了墙啊!”

    关慧知回过神来,用一种野狼看到小白兔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赵掌柜的,“你年轻的时候,真的艳绝京城?”

    赵掌柜的老脸一红,“虽然吹得有些过,但的确是貌美小郎君,走在路上,都有小娘子朝我扔花扔瓜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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