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风陌邶在竹林里忙活了大半日,终于在正午十分的烈日下,学会了砍竹子的技巧。在这天落日之前,风陌邶终于搭好了自己的竹林小屋。 而此时,己君澜已经学会了如何用火灵流压下竹子。虽不能像白珞那样悠悠闲闲的躺在竹子上,但也能站在竹尖上了。 风陌邶搭好了小竹屋,白珞就站在自己的小吊脚楼里饶有兴致地看着。风陌邶满身的泥,满身的汗,哪里还有半点少主的样子? 不过少年人脾气执拗,见自己搭好了小竹屋心中欣喜,哪里有还会在乎自己身上的泥和汗?到觉得无比畅快。毕竟以前住在天池畔的时候,风陌邶就连穿衣服也有人伺候。此时看着自己轻手搭建的小竹屋,心中颇有成就。 少年人气性强,脸上不由地又现出一抹傲气。他隔着小吊脚楼的窗户看了白珞一眼,自顾自地往河边走去。 己君澜见风陌邶搭好了房子,脚尖在竹尖上轻轻一点高高地跃起,又落在另一株竹子上,将竹竿压成弓状,又借着力再次跃起。她刚学会这门功夫,有心要在风陌邶的面前表现一下。可偏偏风陌邶是看也不看她,倒显得她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 己君澜心中气恼,从竹尖上落在地上。她追着风陌邶朝河边跑去。己君澜想风陌邶那般事实都被人捧在掌心的公子哥,怕是不知道洗衣服时要用皂角吧?她又顺路拿了一块皂角来往河边走去。 谁知刚跑到河边便看见风陌邶正好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少年人的身材还在发育,但他的后背已经显出了坚毅的线条。 己君澜一看就愣住了。平日里祝融氏那帮人赤膊锻造兵器的人比比皆是,但己君澜从来没见过这般好看的。风陌邶的后背线条坚毅但却又有几分柔美,不像祝融氏的男人那般粗犷野蛮。 风陌邶见己君澜这样看着自己,顿时羞恼起来:“己君澜你知不知廉耻!这样盯着人看!” 己君澜嗤道:“这有什么?我们祝融氏锻造兵器时不穿衣服的男人多了去了。” 风陌邶怒道:“你竟拿我与那些莽夫想比?” 己君澜也恼了,祝融氏毕竟是自己的族人,自己说可以别人可说不得:“风陌邶,你说谁是莽夫!” 风陌邶从河里走了出来,一把拽过自己浸湿的衣衫,湿淋淋地披在自己身上:“要不是祝融氏都是只会锻造兵器的莽夫,怎么会教出你这样没规矩的丫头。” 己君澜气得脸色通红,眼中立时有了泪来:“风陌邶!你别以为你们风家了不起!” 说罢己君澜猛地转身,眼泪忽然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伸手把脸颊旁的眼泪擦去,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陌邶虽然没有看见己君澜的眼泪,但从己君澜背后的动作也知道她哭了。少年心中顿时变得不是滋味。待己君澜跑远,风陌邶才看见落在河边的皂角,心中更是隐隐有愧疚。但话已出口,哪里有道歉的道理,风陌邶只能装作没事似的,走回了自己的小竹屋里。 入夜,两天没吃饭的风陌邶肚子饿得直叫。风陌邶走出自己的小竹屋,忽然很想念早上己君澜熬的那碗香喷喷的白粥。他走进小厨房,借着月色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冷冰冰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风陌邶有些失望,只能转回小竹林里去寻一些野果。 风陌邶走进小竹林,见白珞站在竹林之中挖着什么。她一手的泥,但月白的衣袍上却未沾染半分。 “你在做什么?”风陌邶问道。 白珞一抬头从土里扔了个尖尖的东西到风陌邶怀里。 风陌邶皱眉看着那尖尖的,裹了泥的东西:“这是什么?” 白珞言简意赅道:“洗干净剥开就能吃。喝了就去我的屋下自己拿坛子酒喝。别吵我睡觉。”说罢白珞自顾自地走回了小吊脚楼。 风陌邶莫名其妙地看着怀里的竹笋,这种粗野的东西自然是上不得他们风家的餐桌的。风陌邶将竹笋洗干净,将皮剥开,新鲜的笋尖就露了出来。他轻轻咬了一口,又脆又甜,别有的一番滋味,再喝上一口酒,微微辣口的酒入喉回甘,伴着竹笋的清香更是滋味特别。 风陌邶抬头看了看己君澜的小竹屋,里面灯都没有亮。 自己今天的确是过分了吧? 风陌邶转身走回小竹林,在竹林里又挖了好几颗竹笋兜在自己刚洗干净的衣袍上。 他走上己君澜的小竹楼,轻轻敲了敲门,只见门竟然自己打开了。风陌邶皱眉看着己君澜的屋子,里面黑漆漆的空无一人。他皱眉走了进去,借着月光看见桌上放着一卷卷轴,竟是昆仑墟的地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