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珞抬起头冷冷看着神荼不屑地笑道:“就这点手段?” 当白珞抬起头时,郁垒才看清白珞的样貌。绀碧色的双眸,冷漠的薄唇,顿时让郁垒动弹不得。 原来是她?这双眼睛郁垒看过一眼,便数千年都未曾忘记。 白珞伸出手,用带着血的手握紧神荼的手腕,一用力,就着神荼的手将刀尖从自己心脏中拔了出来。白珞冷冷看着神荼:“诛仙草是谁给你的?你若老实说了,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神荼武艺不如郁垒,面对白珞这样的神尊,更是无力对抗。郁垒正欲闯进女娲庙中,却见另一边的林子深处一袭红衣一闪而过。 白珞站在女娲庙中,胸口上虽然看上去只有一个暗红色的窟窿,但实际上鲜血早已在地上积了一滩。 白珞逼近一步。神荼下意识地将弑魂剑握在掌心,可持剑的手还未抬起,便被白珞一脚踹了出去。神荼狼狈地摔在一地的雨水之中。大雨从女娲庙穹顶的窟窿中落下,将女娲庙地上血迹冲刷到了庙前的老树林里。 白珞墨发被雨水浸湿,雨滴混着鲜血从发梢落了下来。她绀碧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看着神荼:“说,诛仙草是哪里来的?妘烟离又在哪?” 话音刚落郁垒只见林中那红色的身影晃了晃,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冲着女娲庙席卷了过去。 郁垒心道不好,从老树林中一跃而出,长长的黑色衣袍一拂挡下朱雀炽焰。郁垒立于火光之前,松松垮垮地黑色衣袍自肩头滑落。郁垒将滑落的衣衫轻轻合拢,右手藏在衣袍里。他的右手手腕被朱雀赤焰灼伤,虽然没伤及性命,但那炽焰之力还是沿着血脉传入五脏六腑,那滋味并不好受。 火光淡去,老树林里妘彤一袭红衣愕然地看着郁垒。郁垒也看清了妘彤,他轻轻蹙了蹙眉头:“是你?” 女娲庙中诛仙草气息太过浓烈,妘彤不敢靠近,只能站在密林之中惊愕地看着郁垒与神荼那一模一样的脸。若不是神荼此时就站在郁垒身后,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件事。她与神荼相识数千年,却从不知道神荼是双生子!而显然,郁垒见过她。 妘彤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郁垒却已冷漠地转过身走向了神荼。郁垒身上还带着酒气,就连衣衫也穿得随意。 神荼诧异地看着郁垒问道:“你怎么来了?” 郁垒皱眉看着神荼:“我若不来,你还想闹出什么事?让开!” 神荼恼怒地看着郁垒:“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监武神君!杀了她,以后三界都可听命于我们!” “滚!”郁垒大怒,一挥衣袖将神荼推了出去。 神荼后退数步,白珞却双膝一软整个人摔了下来。郁垒赶紧接住白珞,扶着她半坐在地上。郁垒垂下鸦翅般的睫羽,看见扎在白珞心口的那柄匕首顿时怒火中烧。 在郁垒挡下朱雀炽焰的一瞬,神荼已经将那抹了诛仙草的匕首再次刺入白珞的心脏。那匕首是个机巧玩意儿,曾是个刑具,放血剖心最适合不过。这匕首还有另一个功用。匕首手柄处有一个机关可存放毒药,或者让人保持清醒的药物。 在刑讯时,这柄匕首里只要装上让人清醒的药物便可让受刑的人保持清醒,一分不少地感受到刑讯之苦。 而此时的匕首中显然装的是诛仙草之毒。 诛仙草的毒药沿着凹槽流进白珞的心脏,药力沿着心脉流转到四肢百骸,瞬间便让白珞的四肢麻木,半点力气也使不上。白珞抬头看着郁垒,眼神中不仅没有半分乞怜还带着讥讽:“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果然只是魔族!” 郁垒眉头轻轻蹙了蹙:“你别动。” 白珞颤巍巍地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将匕首一把拔了出来。那匕首的凹槽引着鲜血从伤口流出,滴落在地上,染红了白珞的锦靴。 白珞将匕首往地上一掷,看着老树林深处那若隐若现地一点殷红怒道:“妘烟离!你给我出来!” 妘彤隐在老树林之后浑身一震,半晌,她咬着嘴唇从老树林后缓缓走了出来:“白燃犀,好久没见了。” 妘彤站在老树林与女娲庙的交界之处并未靠近一步。 白珞不蠢,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着那朱雀赤焰冲着自己扑面而来时就也知道了:“妘烟离,你想做什么?” 妘彤站在雨中,一袭红衣被雨淋湿竟然显得有些可怜:“白燃犀,原本我不用杀你,现在是你逼我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