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还是自己了断吧-《九州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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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青云宗副掌门,跑得灰头土脸的,像话么。

    贾南风冲着吕一平喊道:“你若是再跑,我就骑马赶去平南城,看咱俩谁先到!”

    吕一平陡然止住身形,转过身来,看向贾南风,冷冷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贾南风笑道:“我就威胁你了,你又能怎样?”

    吕一平深吸一口气,挽了挽袖子,抽出腰间佩剑,双手握柄,沉声道:“那就来吧,贾南风,今日就算我吕一平战死,你贾南风也未必会好受了。”

    黑幕之下,吕一平身前竖起一道白光。

    贾南风看着这道白光,双目微缩,负手而立的他,手指微动,一颗飞蝗石出现在他的掌心。

    这是他手中最后一颗飞蝗石了。

    吕一平可以不死,但不可以不受伤。

    贾南风闪身而动,拇指暗扣飞蝗石,挥掌向吕一平打去。

    星空闪耀,却是无月。

    眼见贾南风的身影上前,吕一平快速横劈两剑,护住身前。

    被吕一平两剑逼退之后,贾南风脚步一拧,转攻吕一平身侧。

    只守不攻的吕一平二话不说,身形一转,继续用手中长剑护住周身。

    吕一平在赌,赌一个可能。

    这时,一颗石子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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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世信与司马文德并肩而走。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可他袁世信却不觉得如何。

    小皇帝“相父”一称都叫了十几年了,今日和他并肩一起走又能如何?

    何为“相父”?

    就是他袁世信是皇帝的干爹。

    有那个老子要在儿子身后走的?

    以前他袁世信是忌惮霍星纬,可今日,他什么都不顾忌了。

    他甚至猜得到这位好似翅膀硬了的小皇帝想要做些什么。

    二人一路无话。

    一个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个泰然自若。

    可恰恰是心都要跳出来这位,才是这座皇宫,乃至整个天下的主人。

    二人来到了御书房。

    门被孙貂寺推开,本欲先迈步进入的司马文德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侧身对袁世信说道:“相父请!”

    袁世信笑道:“陛下客气了,还是陛下请先。”

    司马文德迈步,袁世信与他一同迈步。

    御书房的门很宽,就是好几个人一同入内,也不显得拥挤。

    可站在门口的孙貂寺却觉得,这道门,窄了。

    一个天下,怎么能有两个天子呢?

    脚步落地,司马文德眉头微皱,随后面色如常。

    从早朝忍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进入御书房之内,他没有走向自己的御座,而是侧身而立。

    御座上有人。

    御书房的门被孙貂寺关上了。

    袁世信面无改色,看向司马相乐道:“原来是你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这张椅子已不是你能坐的了么?说句好听的,你是太上皇,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一个废帝。”

    说完转头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是一国之君,怎可如此荒唐?”

    司马文德被袁世信训斥得低了头。

    司马相乐招招手道:“德儿,你过来吧,把头抬起来,相国大人说得对,你是一国之君,怎可让臣子训斥?”

    司马文德快步走到司马相乐身边。

    袁世信盯着父子二人道:“怎么?是想学那愚民,来一个上阵父子兵?”

    司马相乐站起身来说道:“袁世信,我想和你谈谈。”

    袁世信抬了抬眼皮,“谈什么?”

    司马相乐沉声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可以让德儿将皇位禅让于你,只要你能保证,给我司马一族留下一条血脉。”

    司马文德转头看向司马相乐,“父皇,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不要一个人苟活。”

    袁世信笑了,他摇了摇头对司马文德道:“陛下,你还是大晋的天子,我依然做我的相国,什么皇位龙椅的,你想给我,我还不要!”

    接着看向司马相乐说道:“你一个废帝,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胡言乱语?看在司马文德叫了我十几年‘相父’的份上,我给他个面子,你还是乖乖地回你的废帝宫去吧!”

    司马相乐皱了皱眉,“当真不能谈?”

    袁世信冷哼一声,“别给脸不要脸!”

    司马相乐站起身来,指着袁世信怒道:“够了!”

    说完抄起摆在案头的白瓷笔洗,向着袁世信砸去。

    袁世信动也未动,笔洗在其身前摔个粉碎。

    用脚尖踢了踢散落在脚旁的碎渣,袁世信啧啧道:“挺好的一个笔洗,倒是可惜了,这要拿出宫去,还不让人抢破了头?”

    不顾二人神色变化,他自顾自说道:“这笔洗未必有多珍贵,可一旦沾了皇家二字,可就之前了,司马相乐,你打碎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要赔的。”

    司马文德有些急了,为何什么动静都没有出现?

    父皇说好的那群小太监呢?

    不是说可以一举将袁世信击杀么?

    司马相乐叹了口气,看向袁世信道:“你究竟想怎样?”

    袁世信冷笑一声说道:“我之前可是提醒过你,可你不听,非要耍些小聪明。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袁世信可是对司马皇族忠心耿耿的,我可是承受不起一个谋逆的罪名。既然我身为相国,皇帝陛下的‘相父’,就该做些我该做的事。”

    说完,他静静看着司马相乐道:“事到如今,你还是自己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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