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宫内再失火-《九州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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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简单,便失去了趣味性。

    他便尝试了一下四子、五子、六子。

    最后觉得,还是五子最为合适。

    因为六子几无可能,而四子同样也很容易完成。

    只有五子,既需要动脑,却不是太过费脑。

    想到这,他便招呼牛蛋蛋过来,将他新研究出来的这个玩儿法教给牛蛋蛋。

    牛蛋蛋一听,觉得也是不难,便跃跃欲试。

    为了不让牛蛋蛋心生挫败感,司马文德多采取堵的方式。

    可到最后,被他绕蒙了的牛蛋蛋依然输了。

    不过即便是输了,牛蛋蛋也是满脸兴奋,对司马文德说道:“陛下,这是什么棋啊?挺好玩儿的!”

    司马文德笑笑说道:“是朕刚想到的,还未曾起名字,不如现在就想一个好了。”

    牛蛋蛋伸手抓了抓头说道:“既然是要五子连成一线,要不就叫五子棋好了。”

    司马文德想了想说道:“五子棋,五子棋,却是太庸俗了些,毕竟是朕研究出来的玩儿法,叫这么个普通的名字,可是有损朕之威名的。”

    想了想,他说道:“依朕看,就叫五行棋吧!”

    “五行棋?嗯~”

    牛蛋蛋想了一会儿,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好名字,那就叫五行棋!”

    司马文德突然没了兴致,站起身来对牛蛋蛋说道:“你先练字去吧,今日朕不想下棋了。”

    不过自那日起,司马文德无事的时候,总会拉着牛蛋蛋玩上几局五行棋。

    今日他刚与牛蛋蛋把棋盘摆好,宫矩人就告诉他,太后有恙,他便赶快动身,与宫矩人匆匆向太后寝宫走去。

    他已经有两日没去太后寝宫请安了。

    不为别的,就是怕太后看出什么马脚出来。

    一直照顾太后的老貂寺被宫矩人给换了,太后还曾问过他是怎么回事。

    突然换个年轻的太监在身边伺候着,太后很是不习惯。

    司马文德便昧着良心告诉太后,照顾她多年的这位貂寺已经被袁世信收买了,他不得已才换了人。

    太后一阵猛咳之后,拍着床边大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哀家这辈子可曾亏欠过他,他干的那些事儿,哪次不是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气得咳出几口黄痰之后,太后便低声问向司马文德:“德儿,你父王还没动手么?那日你们不听哀家的,任凭那袁秉德将袁承志带出宫去,要不然,咱们还能主动些。对了,国师那里又是怎么说的?你这孩子,什么也不跟祖母说。”

    袁承志在宫中的时候,太后的确对司马相乐提过将袁承志羁押在宫中,以此要挟袁世信。

    司马相乐没有采纳太后的建议。

    不是他顾及司马若兰,而是他知道,既然袁世信能放心袁承志入宫,定然留有后手。

    况且他的人,是留着对付袁世信的。

    司马文德拍了拍太后的手背说道:“祖母,父王说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袁世信入网了,孩儿去见过国师了,国师说了,会保我平安的,您也知道,国师大人可是位高手的。”

    太后点点头,拍拍司马文德的手背说道:“给你父王带句话,行事要小心些,若能除掉奸相最好,若是不成……”

    太后紧紧地攥了攥司马文德的手说道:“德儿,若是能走,记得把你父王也带走。”

    那日离开太后寝宫之后,司马文德就再也没去探望过太后。

    眼见司马若兰在前等他,司马文德面露怒容,一丝停顿的意思都没有,重哼一声,直接从司马若兰身前走过。

    倒是宫矩人停下对司马若兰行了一礼。

    原本想喊声“德儿”的司马若兰冲着荣姑姑苦笑一下,低声说道:“姑姑,咱们走吧!”

    待司马若兰到了太后寝宫之后,见到了在门口等候的宫矩人。

    司马若兰看了宫矩人一眼,言语有些冰冷道:“宫大人何不也进去,去听听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在太后身前说了哪些相国大人想听的话。”

    宫矩人微微低头道:“公主殿下说笑了,宫谋只是个奴才而已。”

    “奴才?有你这么胆大的奴才么?”

    司马若兰盯着宫矩人,很想上去扇他一巴掌。

    荣姑姑在司马若兰身侧拉了拉她的衣袖。

    宫矩人轻笑一下说道:“殿下莫非想让太后知道真相不成?”

    司马若兰怒火中烧,盯着宫矩人问道:“你是在威胁本宫?”

    宫矩人摇摇头道:“不敢,不敢,奴才只是在提醒殿下,您若进去晚了,太后再发生什么意外,您可就后悔莫及了。”

    “你!”

    司马若兰一甩袖子带着荣姑姑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司马若兰见司马文德正拉着太后的手小声说话,赶紧上前几步,半蹲在太后身前说道:“母后,您怎么样了?”

    太后轻咳几声,看向司马若兰浅笑道:“是若兰来了啊,哀家不过是稍微有些咳罢了,怎么你和德儿都过来了,小毛病,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咳~咳~”

    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司马若兰起身坐在太后身侧,帮其轻轻拍着后背。

    她转头看向司马文德说道:“德儿,太医可是给母后看过了?”

    司马文德看了眼门口。

    司马若兰低声道:“只有荣姑姑在门口守着,你放心好了!”

    司马文德面露愧色说道:“姑姑,我……”

    司马若兰给司马文德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德儿,你无需多言,姑姑心里明白,你是为姑姑好!”

    这时太后好了些,看向司马文德说道:“德儿,你又做什么事惹你姑姑生气了?她也不容易,你千万别因为姓袁的对你姑姑有什么想法,当年你姑姑执意要嫁到扬州,何尝不是为了我们司马家。”

    “母后,我……”

    太后摇摇头道:“只是世事难料啊,兰儿,你是哀家的女儿,你什么心思,难道母后不知道么?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可惜啊。”

    司马文德一脸好奇地看向司马若兰,莫非姑姑远嫁扬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司马若兰轻声说道:“母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还提这些做什么?”

    说完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药,柔声说道:“母后,这药都凉了,怎么还不喝?”

    司马文德在旁说道:“姑姑,朕进来时,这药都熬好了,可皇祖母嫌苦,朕怎么劝她都不喝。”

    太后摇摇头道:“哀家若非等着那个结果,早就去找先皇去了,这药太苦了,就让哀家过几天好日子吧!”

    司马若兰柔声劝道:“母后,您还是把药喝了吧,那边有果脯,喝完药之后,您吃两片果脯就好了。”

    太后摆摆手说道:“谁劝哀家也没用。”

    说完看向司马文德说道:“德儿,怎么回事,还没有机会动手么?哀家怕是等不及了。”

    司马文德拍拍太后的手说道:“祖母,您先把药喝了,这样您就能好了。”

    太后盯着司马文德看了几眼,随后长叹一口气道:“德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哀家。”

    司马文德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么会,德儿怎么会欺瞒祖母呢!”

    太后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父皇呢?他为何不来探望哀家?”

    司马文德轻声说道:“父皇眼下不便离开,您也知道,他那座殿中……”

    太后转头看向司马文德,面露怒容道:“德儿,你还想骗哀家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今日哀家会无故叫你来么?”

    随后她又看向司马若兰道:“你为什么不回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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