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边,诗听嘟着嘴道:;可他就是干的事儿太吓人,我都快要被他吓死了。 凤乘鸾:;嗯。反正咱们躲着点他就是了,等到大婚的日子一到,早点成婚,走完过场,早点散伙。 这边,阮君庭指尖将额角垂落下来的一绺发丝轻轻一抹,让你三个月不准嫁人,你不但嫁,还敢嫁来给本王当嫂子,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散伙? 妄想! 隔壁,凤乘鸾将诗听又打发出去,;我困死了,再睡一会儿,你们都出去,该忙什么忙什么。 ;可是小姐,咱们要搬家,我要给你…… 砰! 人被推出去,门关上了。 凤乘鸾哪里有空管收拾那些东西,她忙着看完床上枕头底下那本《金.瓶菊》! 阮君庭竖着耳朵又听了半天,没什么动静了,有些怅然。 不过既然知道她在隔壁,心中安生,左右无事,便也与她一同睡便是。 谁知,他刚要沉入梦乡,就听见隔壁隐隐约约又传来笑声。 阮君庭蓦地两眼睁开,死丫头,看个《金。瓶菊》而已,笑成这样! 到底能不能认真学习了? —— 次日,昆虚殿早朝。 阮君庭在左下首,肃德在右。 小皇帝宝宝坐中间。 这奶娃子,名临赋,号端康,今年还不到四岁,生得雪白雪白的,与阮君庭一样,都生得不似阮家的男人那般粗黑雄壮。 阮君庭生得如一株玉树。 阮临赋则小小年纪,竟然生得朱颜玉色,如同一个女娃娃般玉雪可爱。 还好先帝死得早,他是个遗腹子,不然,也怕是难逃阮君庭当年的命运。 而且,这俩人都有共同的特点,就是白净,再加上,当年因为阮君庭的力挺,硬生生将这提前剖腹取出的男婴奉为新帝,这朝野上下,就有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公开秘密,那就是端康帝根本就是阮君庭跟肃德太后生的。 肃德太后端坐于上,望向身边的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一个坐得端端正正,虽然只有半人高,可那一本正经,严肃的小模样,已俨然一副天子帝王的派头。 而另一个,他坐在那里,替他们母子指点江山,军国大事,信手拈来,从容淡定,如闲蝶入花,浮光掠影,让她省却了许多心神。 肃德,是修宜策的堂妹,闺名照拂,长阮君庭两岁,此时正是最为风华正茂的年纪,在偌大的北辰,堪称容貌盛世无双。即便是素颜之时,那些十五六岁,嫩得能掐得出水的少女,在她面前,也只能自惭形秽。 她入宫伴驾那年,正是阮君庭从西荒凯旋归来之时。 一.夜承幸,先帝圣颜大悦,次日便降旨封妃。 她在宫人簇拥下,领了旨,又给当时的皇后娘娘请过安,正喜气洋洋回来的途中,经过庄太妃的寝宫,就见到他一身鲜红的战袍,征尘未去,孤零零地跪在雪中。 那刺目的一瞬间,将她从云端打入尘泥之中。 原本以为,进了宫,承了宠,封了妃位,从此平步青云,为家族带来无上荣耀,便是此生的全部。 可当她将一切都押进去了,却偏偏转身时遇见了他,那一刻,让她惊觉,昨夜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多么的不值得! 如果能重来一次,若是让她早些知道,这世上有这样的男儿,那必是誓死,也不会入宫为妃的! 肃德将目光缓缓从阮君庭的侧颜上收了回来。 几个月来,她每每看着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永远不会回应她。 而当她重新俯视跪在昆虚殿下方的文武百官,神情又重新傲然。 可那又如何? 兜兜转转十年,他最后还是坐在了她身边,陪她君临天下! …… ;真正送来和亲的,是凤于归的女儿。 ;拿捏住凤乘鸾,便是将南渊龙凤的软肋握在掌中。 ;娘娘何时曾觉得,臣弟是顾念男女之情之人? 那日,他突然还朝,风.尘仆仆,来不及修正,就单独求见她,寒暄几句之后,便迂回提出,要亲自顶替涵王,与南渊和亲。 数年不见,立在她面前的阮君庭,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削瘦地连战袍都撑不起来的少年了。 ;君庭,你至今尚无纳妃,如今却要为了军国之事,以正妃之位为筹码,是不是太草率了?肃德略略一问。 ;呵,不过是名下多个女人罢了。臣此生,以实现先帝遗愿为己任,誓将南渊,为皇上和太后收入囊中。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的是这样吗? 肃德悠悠起身,踱步到他身后,望着他笔直如剑的身姿。 ;王爷身为我北辰一等一的亲王,国之肱骨,社稷支柱,手握十万魔魇精兵抵得过百万大军,自是想要立谁为妃都可以。哀家只是担心,王爷是重情义的人,与那凤乘鸾相处久了,难免不生了情愫,若是再有子嗣一二,将来一旦两国发兵,定是会有所顾忌。 肃德笑意盈盈,全是关爱之色,却将方才眼中的最后一丝爱慕,也全数藏了起来,;而且,哀家更不想被人落下口实,说王爷手握重兵,却还要迎娶敌帅之女,万一里应外合,欲将我北辰的江山…… 她讲话说了一半,笑了笑,;呵呵,算了,这些都是无谓的担心,哀家就是说说罢了。 阮君庭略微欠身,;娘娘担心的不无道理,请娘娘放心,臣对天立誓,此生此世,在娘娘与皇上治下,定不会与那凤乘鸾育有子嗣,如有违背,其子嗣愿交由娘娘处置,臣亦不得善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