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墙的那一头,当即一声极为轻微的声响。 凤乘鸾飞快扭头,就只见猩红一抹,从花砖洞中一闪而过。 被那人给跑了! ;你爹,姓阮?叫什么? ;你答应我的刺猬呢? ;告诉我你爹是谁,我就给你。 ;告诉你,不怕吓死你!我爹——阮临赋挺了挺胸膛,;阮!君!庭! 蹲在他面前的凤乘鸾整个人凝滞了一下,腾地站起来,将手中的琉璃糖重重扔在地上,一脚踏碎,再也不理阮临赋,转身回屋。 ;哇——!你骗人!阮临赋哇哇哭,;你说了给我刺猬的呢!我要刺猬——! 外面,涵王府的人闻声赶了进来,一见阮临赋,呼啦啦跪了一地,;叩见皇帝陛下! 阮临赋原地跺脚,;大骗子!朕的刺猬呢!朕要刺猬! 墙后,阮君庭将脸深深埋在火狐轻裘中,恨不得一脑袋将那墙撞穿! 完蛋了!好死不死带这小东西来做什么!现在要跟那暴躁妞儿解释清楚,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皇上在涵王的别苑里,跟未来的涵王妃撒泼! 涵王阮君泽吓得一脑袋汗,急匆匆从王府赶过来,下了轿子,两只脚都不听使唤了,那么高的个子,几次差点跌倒。 等进了院子,便见到阮临赋闹着要刺猬,正在雪地里打滚。 太后不在,靖王躲在墙后不敢出来。 皇上就在这里闹翻了天,一大院子的人都只能跪在雪地里陪着,小声劝着,谁都不敢动手。 阮君泽一个头两个大,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多麻烦! 无奈,只好也跪下来,陪着哄。 皇上生气是小,若是在这雪地里冻出毛病,回头太后降罪下来,那就是不得了的大事! 阮临赋只是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平日里本就骄纵,此时不顺了心思,再加上有这么多人跪着哄他,更是要上天,一时之间哭得那个惨,仿佛方才凤乘鸾一脚踩碎的不是一块琉璃糖,而是他的心。 凤乘鸾方才骗的,不是一个刺猬馒头,而是他的人! ;你还我刺猬!你个南渊女人!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你骗我! 凤乘鸾本就暴躁,正生着阮君庭的气,无处发泄,耳朵里听着外面的鬼哭狼嚎,忍无可忍,问西门错,;刀呢? 西门错吓坏了,;小姐,忍忍吧,外面那个,是北辰的端康帝!虽然小,那也是真的! ;我问你,刀呢! 西门错将心一横,;大的不行,刮胡子的有一把。 ;拿来。 他就只好将心爱的小刮胡刀给了凤乘鸾。 凤乘鸾回手一扬,嗖地! 那雪亮的小快刀穿破窗纸就飞了出去! 外面,嗖地一声,精光一闪,刮胡刀穿过阮临赋头顶上的貂皮小帽,从阮君泽脸侧掠过,咣地扎进后面的花砖墙上。 整个院子顿时鸦雀无声。 南渊的寡妇公主这么厉害! 上次的寡妇是怎么当的?莫不是杀夫? 众人怜悯地望向涵王。 涵王刚才差点被切了半边脖子,此时冷汗才唰地下来。 阮临赋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脑袋刚才差点被穿糖葫芦啊! 他张嘴,蓄劲,正准备用更大的爆发力来反击! 这时,屋里传出凤乘鸾的声音,;给我憋回去,再哭!下一把刀从你嘴里过去! 啊呜…… 他就真的闭嘴,憋回去了。 那小脸蛋儿,憋得通红。 不得了了!天大的委屈,呜呜呜呜…… 阮君泽赶紧使了个眼色,众人七手八脚上前,这才将小皇帝给小心翼翼抬了出去。 …… 等到好不容易将这尊神送走,阮君泽才知道自己摊上了多大的麻烦。 当初,九弟靖王还朝第二日,就来找他,人是笑呵呵地。 ;大哥,与南渊和亲这件事,你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言。 当时阮君泽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啊! 和亲这件事,是阮君庭谈的。 和亲的人选,是阮君庭定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