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阮君泽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方才这蜻蜓点水的一吻,刚好被他好死不死地撞上了! 他一双手收在身前,藏在衣袖中,使劲地攥了攥,;啊,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掉头就走。 凤乘鸾也懵了。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名义上的涵王妃。 现在,涵王亲眼看见她被靖王按在地上,还看见她主动亲了人家。 作为名义上的丈夫,他居然如此没骨气的只说了一句;打扰了? ;回来。阮君庭一声。 阮君泽立刻掉头,乖乖回来了,;九弟。 他那副恭恭敬敬的姿态,就差没问;有何吩咐了。 阮君庭站起身来,随手掸去大氅上的雪,;何事? ;方才下朝,娘娘着我给九弟带话,说九弟许多年不曾在帝都过年,今年新年辞岁夜宴,难得出席,如果有什么要特别安排的,可早些知会礼部。 阮君庭从凤乘鸾身边经过,顺手将她鬓角的雪弹去,;嗯,知道了。 凤乘鸾脖子一缩,向旁边挪了一步,离他远点。 阮君庭,你这么刚的吗? 按说,我现在是你嫂子,而对面你这位大哥,刚刚将咱俩捉奸在地,现在你又明目张胆动手动脚,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我想回去了。 这句话,凤乘鸾是对着阮君泽说的。 阮君泽没敢应。 阮君庭却;嗯了一声。 凤乘鸾:;…… 这一家子人,太乱了!受不了了! 她提着裙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阮君庭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颇有趣,不禁刚才被阮君泽扰了兴致的脸上,又浮起笑颜。 ;太后这番话,特意让皇兄带来? ;哎,是啊。 ;嗯。 他借口新婚燕尔,告假半月,本打算连带着新年朝中封印一起,大概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专心在府中认真收拾凤姮,远离那些俗事,却不想才第二天,肃德就按捺不住了。 她特意让涵王来告知,必是在提醒他,他是如何娶到的凤姮,还有他当前的身份和处境,千万不要沉入温柔乡,就忘了他曾经答应过她什么。 阮君庭有些不耐烦,;知道了。 他眉间的浅浅的川字,又凝了起来,看来,新年夜宴之上,凤姮免不得要走一遭了。 自古宴无好宴,她还没准备好做他北辰靖王的王妃,到时那般场面,也不知能否应付得来。 —— 凤乘鸾逃回她那新房的途中,无意间经过一处小院,见了那两扇涂了浓郁深绿的小门时,脚步稍稍迟疑了一下。 这是整个王府中唯一带了院墙的地方。 这种绿色,与她千里归云的门一模一样。 她那院子,本是爹的书房,故而有个;归字,而自打给她做闺阁之后,便将满园的竹子挖了,改栽蔷薇。 薇,同微。 那便是寓意着,这里藏着的,是凤于归与龙幼微最最珍爱的宝贝。 因着夏日里,院中爬满淡粉的蔷薇,那小门就被漆成浓绿,任由花藤越过院墙,在门前摇曳舒展。 凤乘鸾心头一颤,思乡…… 这情绪,已经有多少年没来过了? 前世,爹娘最初没了的那几年,她在守关山,时时望着百花城的方向,可久而久之,便也接受了现实。 那个地方,早就已经没有人给她留恋了,她的一切,都只有守关山,只有凤家军。 她并非嫁给了南渊的皇帝,而是嫁给了凤家军。 她活着的意义,就是替父帅,守好凤家军,守好南渊! 可是……,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守住。 眼中,忽地模糊,鼻子一酸。 她加快了脚步,在王府中乱转了一通,终于寻到自己的那一间新房。 房中,并没有寻到诗听。 这丫头去哪儿了? 凤乘鸾不由得郁闷,她刚刚被阮君庭那个王八蛋按了,又被那挂名的夫君捉奸了,接着又想家了,现在想找个人说几句话,结果房中却没人。 她气鼓鼓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干了,才镇定下来。 这一安静,却忽然想到个问题。 为什么明明是新婚燕尔的阮君泽却要上朝? 为什么明明要每日上朝,辅佐小皇帝的阮君庭,却在阮君泽的王府中逗嫂子? 凤乘鸾感觉,可能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