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猛禽就是猛禽,养不熟的。 要么废了,要么杀了,再没有第三条路。 —— 凤乘鸾由冬斩护卫着,独自乘车来到太仪城皇宫前。 当初,她第一次入宫,是那日大婚典礼,头上被蒙了大大的盖头,被花撵抬进去,整个过程什么都没看见。 这一次,再来到皇城前,仰望那巨石垒砌的城墙,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什么样的战斗种族,才有这样的城! 北辰人,祖祖辈辈生在冰天雪地之中,天生好战,掠夺成性。 而他们同西荒那些喜欢打架的蛮人又完全不同。 他们打得下江山,更守得住江山! 阮氏为君者,不但懂得制衡,更懂得驯化人心! 前世的阮君庭,之所以到了那般声势依然不肯称帝,就是因为背负了阮临赋他爹阮君瑜的知遇之恩。 没有阮君瑜,阮君庭就算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是个连王号都没有的太祖皇帝之子,一辈子,可能就是在冷宫中默默走完了。 太祖皇帝不是昏君,在位那么多年,岂能看不出来这个儿子的与众不同,但是他偏偏压着他不用,就是要将这把举世无双的剑,送给自己的嫡子。 阮君瑜从来没有将阮君庭当成自己的手足兄弟,也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但是他给了他一个机会。 西荒那一战,只有一百人,深入蛮人腹地,便是对他的考验。 若是能活下来,就赐他一切,若是死了,与人无尤。 阮君庭果然不负所望,不但回来了,还替他席卷了半个西荒。 点水之恩,涌泉相报,他那一世就一直守着这份单薄的兄弟情分,和这份残酷的知遇之恩,替阮君瑜和他儿子守了一辈子江山! …… 车子到了宫门口,冬斩亮出腰牌,顺利通过了守卫的盘查,便缓缓驶过森严厚重的皇城大门。 凤乘鸾从车窗望着那些经年累月的巨大磐石。 那些石头,有些像是阮君庭,强大,顽固,冰冷,承托起巨擘,可千年万载之后,有谁会记得他? 她放下车帘,眼帘轻轻忽闪了两下。 外公说过,海清河晏,天下归一,开创无边盛世这种烂事,可以推给阮君庭去干。 可是,他那么懒,会有兴趣吗? 她莞尔一笑。 马车,在内城应天门前停下,里面的路,侍卫婢女不能陪同,需要各自步行前往含光殿。 凤乘鸾下了马车,放眼望去,偌大的宫墙之下,人矮小如蝼蚁。 前来赴宴的达官贵族,皇亲国戚,多是携了家眷,三三两两同行的,若是女子则紧随着父母兄长夫君。 只有她是一个人! 在这从来没来过的巨大皇宫前,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好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个人就一个人! ;小姐啊!诗听特别不放心,上来扯着她的衣襟儿,;你真的能行吗? 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家小姐一个人单独行动,就一定会惹祸,比如阉了个太子什么的。 冬斩上前道:;王妃不用担心,殿下在里面专门安排了人为您引路,您只管闭眼横着走就是了。 凤乘鸾牵了牵嘴角,;你家那位殿下……,呵呵! 她今天进宫的身份,是涵王妃,涵王妃! 一定要记住,别弄错了。 凤乘鸾随着人群,进了城门,远远地就见一个年轻公公,正一面逆着人流向外张望,一面冲着左右两边经过的贵人哈腰致礼,那该就是阮君庭派来接她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