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前有景元熙送小鹦鹉,后有肃德送大白鸡! 凤乘鸾看这鸡的惨样,不由得几分可怜它。 肃德这个时候将这么惨的一只鸟送她,自是在警告她,乖乖地在靖王府做笼中的宠物,不可有半分逾矩,她或许还能容她,否则,下场就会像这只鸟一样,不但翎羽尽去,还要被关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君庭喝了口茶,茶盏落在宴桌上的声音有些重。 肃德佯作没看见。 凤乘鸾故作天真道:;哎呀,太后娘娘,这鸡它好像不愿意离开丹霄殿,离开您啊?您看,它都撞得嘴上带血了。 肃德冷冷一笑,;靖王妃误会了,这鹦哥儿嘴上的血,并非是受伤了,她将左手抬起,食指上缠了细细的纱布,四下宾客都是低声惊呼,太后娘娘受伤了啊! ;那是哀家的血。肃德的嗓音,今晚特别的凉。 凤乘鸾眼角微微一跳,慌忙用手按住心口,;呀,这畜生竟然敢伤了娘娘!娘娘您放心,臣妾以后一定替娘娘好生教训它! 肃德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指,;其实也没什么,哀家失的,不过是小小的一块肉。靖王妃是南渊的公主,自是不知,我北辰之人,祖祖辈辈在这冰天雪地中长大,生性最是坚韧,即便身为女子,这区区一点小伤,也不算什么。 武文勋不失时机地摇头叹息,;这鸟还真是不知好歹,妄图以身犯险,触犯娘娘,却不知如此愚行,稍加尝试,便一辈子失去了太后娘娘的宠爱! 西南王苏勤胜附和道:;是啊,一只鸟而已,实在是不自量力! 两个人顺着肃德的话,可劲拍马屁,却不成想话音方落,阮君庭那边忽地沉声道:;两位王爷实在是多虑了,依本王来看,这鸟只是野性难驯罢了,并非有意冒犯太后娘娘。不过刚好本王极擅养鸟,自然会与王妃对它善加调.教,必定不负太后娘娘一番美意。 他说完,抬眼对凤乘鸾道:;你口中的这只鸡,名唤雪鹦鹉,是怒雪川中的天上霸主,十分珍贵,万金难求,太后娘娘将它赐你,是天大的恩典,爱妃还不快谢恩? ;啊,原来是这样啊!谢太后娘娘赏赐!凤乘鸾立刻听话、乖巧、懂事地拜谢。 她可不懂什么是雪鹦鹉,反正在她看来,肃德就是扔给她一只很肥的,半残的鸡。 肃德坐在灯火通明的高处,俯视下方,脸上神色意味不明,浅浅含笑,;靖王妃无需多礼,从今以后,你与哀家就是一家人,人前,唤一声太后娘娘,人后,就随靖王一道,唤哀家皇嫂便是。 她说着,又是冲阮君庭一笑。 这个笑,才是真心实意的微笑。 阮君庭没有抬眼,只是默默颔首回礼,可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那丫头本就心中膈应这个所谓的;叔嫂情深的传闻,肃德却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君庭,又是皇嫂的,将这些拎出来。 以前,只要能实现朝堂上制衡的效果,他不介意别人背后怎么说。 可现在,他一个乱七八糟的词都不愿意再听到。 果然他的凤乖乖脸色一沉,不开心了。 如此光景,肃德甚是舒坦,懒懒将指尖撑在额角,二十几岁的年华,正是最最明**人时候,又如此光芒万丈地坐在最高处,除了寂寞,大概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她挥挥手,;今晚良辰美景,众爱卿不要拘谨,尽情尽兴便是。 下面,苏合香立刻站了起来,;娘娘,臣女有个提议,不如大家比赛猜谜如何?谁若是输了,谁就要喝酒。而且这酒,要一杯叠一杯,第一轮输了,喝一杯,第二轮输了,喝两杯,越是到后面,喝得越多,谁都不准耍赖,一直喝到桌子底下去为止! 肃德换了一只手撑额角,问向阮临赋,;皇上喜欢吗? 阮临赋拍手,;好啊好啊!猜谜好玩! 肃德弹弹指尖,;那就玩吧。 苏合香谢过了太后,就开始拉着左右的柴宝珠几个玩,越玩越欢,就眼睛不停地瞟着武文勋。 凤乘鸾不高兴,闷声在阮君庭身边坐着,他时不时给她夹菜,她就老老实实吃。 两边耳畔垂着的无极神珠,真的好大,好耀眼,她特别稀罕,特别想拿下来玩玩,可又碍于场合,怕别人笑话阮君庭的王妃没见过世面,也不敢动。 就低头装作吃菜的样子,让珠子垂在脸颊上,之后斜眼偷看。 这么一斜眼,刚好看到下面不远处苏合香与武文勋眉目传情。 凤乘鸾咬着筷子尖儿想,就连柴宝珠、陆蕊这样的,都要冒死在阮君庭面前晃,按说这苏合香也是个郡主,生得模样在这八个镇边王的闺女里面算是出众的,却舍得勾搭武文勋这个中年油腻男人,果然是有几分心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