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阮君庭将那朱红的雕漆盒子一握,双手背在身后,沉沉道:;靖王府里用的东西,样样都要经过十几道盘查才进得了那个门,吃的用的,每日进出多少,是何来路,全部要记录在册,什么时候你一个下人,可以从外面随便带东西进来了?什么时候,一个妇人给的东西,都能往本王的王妃身上用了? 诗听想想也对,她今天出去就买了一趟松糕,就被反复交待了去哪个铺子,找什么样的人,回来后,又被秋将军仔细地从里到外检查了遍,由专人试吃过后,才送上观雪楼的。 她莫不是因为一时自作主张,让王爷嫌弃小姐小家子气,不懂规矩了? 于是,扑通一声,跪了! ;王爷饶命,奴婢不……不懂王府的规矩,是奴婢的错!您要打要罚都罚奴婢身上,千万别生我家小姐的气! 她到这个时候,还只知道护着主子,却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阮君庭更加全身气都不打一处来。 凤乘鸾见情况不对,也顾不上再躲他了,慌忙拽了件衣裳,将自己裹了,从池子里出来,;内个……,听听她不过是个小丫头,以前帅府里松懈,我没教过她这么多规矩,她也不懂外面的险恶,这一次,就算了吧。 阮君庭不语,还瞪着眼,看着诗听。 将诗听看得直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凤乘鸾没办法,憋了一口气,还有些湿漉漉的手,轻轻抓了阮君庭的手臂,;玉郎啊……,算了。 哎哟! 这一招果然好使。 阮君庭白了她一眼,依旧声色严厉道:;从今以后,王妃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必须从秋雨影手底下过一遭,再敢擅作主张,若是害死你家小姐,你就等着活殉去地宫陪她! 他最后这句话,说得分外瘆人,凤乘鸾也吓得将抓着他手臂的两只手给悄悄收了回来。 诗听更是缩着脖子,拼命点头。 阮君庭的脸色,相当难看,回头再看凤乘鸾,忽地觉得自己脾气有些过头,便强行缓了缓,压住性子,伸手将人捞过来,嘴唇在额头重重印了一下,;好了,时辰不早了,早点睡,明早过来陪你用早膳。 他将手里那只雕漆盒子攥了攥,转身便出去了。 丢下凤乘鸾主仆俩,满脸如逢大赦。 凤乘鸾被他刚才那一捞,脖子好疼,额头也被撞了一下。 她揉揉脑门,早知道把他惹毛了就可以逃过一劫,早干什么去了啊! 还用得着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 都快要泡烂了! …… 阮君庭突然从桐台出来,而且周身杀气沉沉,守在外面地冬斩和秋雨影都是一惊。 冬斩不会说话,便捣鼓秋雨影去问。 秋雨影是个聪明人,自然不能这个时候触霉头。 于是两个人就如同两道影子,随着他去了观雪楼。 阮君庭回到顶楼,在书案前坐定,上面还有凤乘鸾方才吃过的桂花松糕没收,神色一软。 疏松柔软的松糕,中间夹了薄薄一层豆沙,外面洒了桂花糖,就像她昨晚甜美的模样。 刚才,真的好险! 幸亏他在她身边。 秋雨影见主子眼中没了杀意,才试着探寻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君庭将手中那只雕漆盒子,扔在案上,;自己看。 秋雨影拾过盒子,打开来,嗅了嗅,之后从腰间拿了随身的银针,探进去一试。 黑的! 漆黑的! ;王爷恕罪!属下失职! 秋雨影和冬斩两个,齐刷刷跪下。 ;夏焚风呢? ;按例在王府周围巡视。 ;叫他过来,一起跪! 没多久,夏秋冬三个人,就在观雪楼里跪成一排。 阮君庭焦躁如笼中猛虎,踱步在三人面前步来步去。 ;既然挡了安成王妃的驾,为什么没有人知会本王? ;安成王妃在王府附近拦了靖王府的人,你们居然没人知道! ;王府里的人,带了外面的东西进来,直接带进桐台,居然没有人发现! 三个人,谁都不敢吭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