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菜刀已到达战场,老子要替天行道!-《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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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次都顾着自己吃,却忘了阮君庭对这些清淡的东西根本没胃口,他只是喜欢陪着她,跟她一起吃饭而已。

    她躲着他,他就去观雪楼睡,即便两个人偶尔在一起,他也从不强迫她违背自己的心意。

    这顿饭,已经没法吃下去了。

    萧淑锦当着修映雪和苏合香两个外人的面,将阮君庭夫妻两的私事如此摆到桌面上来说,阮君庭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他将手中筷子重重一撂,站起身来,耐着性子对凤乘鸾道:;乖,你先回去。

    凤乘鸾牵了牵他的衣袖,之后便转身静默离席。

    身后,萧淑锦一拍桌子,;凤姮,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礼数?哀家还在这里,你敢说走就走?

    阮君庭也紧跟着沉沉一声,;母妃,本王说了,让她走!

    萧淑锦一愣,她的儿子,从来不曾跟他这样大声,这样凶地跟她讲过话。

    阮君庭又瞪桌对面那两个女人,;你们还不走?

    修映雪和苏合香也慌忙拎着裙子,匆匆向萧淑锦告退,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最后,这华丽丽的屋子里,一场家宴,就只剩下母子二人。

    阮君庭站在桌边,面如一张铁板,又冷又硬,周身气息沉沉,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萧淑锦坐在主位上,强行镇定,;哼,阮君庭,你这一身杀气腾腾,摆出王爷的架势,想吓唬谁?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却依然是有些怕了。

    他终究是个王,而她终究不过是一个上了年纪,又死了男人的妾,她余生唯一能够拿捏在手里的,就只有他身为儿子对母亲的那一点点儒慕之情。

    而且她忘了,这孩子早已不是当年冷宫中那个任她如何打骂,却依然想抱着她大腿哭的幼子了。

    阮君庭双手撑在桌上,低头垂眸,并不看她,;母妃,儿臣这么多年,宁可以军营为家,也不愿回天机关,难道您还不明白吗?

    ;哀家该明白什么?明白你的不孝?你在帝都开府立妃,位极人臣,却将母妃丢在五千里外不管不顾?

    阮君庭眼帘动了动,他的确不想见到她,;白玉京天寒地冻,对母妃身子不利。况且天机关的府邸中,服侍母妃之人数之不尽,儿臣诸事缠身,日理万机,虽不能膝下尽孝,却也并没有不管不顾。

    ;所以你在这里造桐台,垒凤巢,与那姓凤的双宿双栖,将哀家这个生母撇的远远地?

    阮君庭按在桌上的手,缓缓攥了起来,;桐台,她已经让给了母妃,母妃何苦还要咄咄逼人?

    ;哀家咄咄逼人?哀家只知道,你是哀家命里的魔障,哀家在从西荒回京的路上,九死一生地生了你,给了你这条命!哀家又是因为你,从贵妃之尊沦落到冷宫,受了十年之苦!你现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你活着,你这一辈子都欠哀家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呵,原来还是这样。阮君庭抬起头,面上几分苦笑,;这么多年,母妃您依然没变。无论儿臣做什么,你都是一样。

    他转身离席,步向桐台外,;母妃不是喜欢儿臣跪着吗?儿臣跪便是,但是儿臣此番跪了,母后以后就要善待于她,若是再有今日这样的不愉快,儿臣不介意再命人将您送回天机关,安享晚年!

    他出了桐台,衣袍轻掀,在外面的汉白玉台阶前,平静跪下。

    里面,传出萧淑锦的咆哮,一如当年冷宫深处。

    ;阮君庭!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敢威胁我!你忘了你是谁生的!你是谁养大的!没有哀家,你就是一团烂肉,岂会有呼风唤雨的今天!

    ;阮君庭,你以为你高高在上,统摄千军万马,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是我生的,我是你的生母!不论我怎么对你,你都得认!你连恨我的权利都没有!

    ;阮君庭,我今天就老老实实告诉你,我就是看不得你好!我就是来折腾你、祸害你的!你害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了十年,你害我的青春,我的一辈子都毁了!我也要让你一辈子永无宁日!

    ;……

    阮君庭的身子,跪得笔直,心思静如止水,对立面的吼声和砸东西的声音置若罔闻。

    有些债,可能非死不能还清,就像个死结,梗在心底,如一根刺,横在心口。

    拒绝不得,摆脱不掉,稍稍一动,便是锥心之痛。

    ……

    凤乘鸾回到观雪楼,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不瞒着冷翠,冷翠也不拦着她,冷眼旁观。

    ;你跟我走吗?她问。

    ;你走不掉。冷翠答得特别干脆。

    凤乘鸾心就凉了半截,接着一咬牙,;走不掉也要走,这个王府,本是个清净地方,现在却被弄得乌烟瘴气,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待。

    冷翠不说话,也不帮忙。

    这时,出去查探动静的诗听气喘吁吁上楼来,;小姐,不好了。

    ;又怎么了?

    ;王爷在桐台前面跪着呢!那老太太,在桐台里面砸东西,闹翻天了,骂得可难听了!

    ;都骂什么了?

    ;说她就是看不得王爷好,就是来祸害王爷的,说王爷这辈子欠她的到死也还不清,总之疯了一样,特别恐怖!

    ;卧槽!凤乘鸾当即怒了,挽袖子!;这死老太婆,我忍她就算了,竟敢明目张胆欺负我猫儿!会生孩子了不起?听听,抄家伙!

    ;哎!诗听愤然响应!

    没多会儿,凤乘鸾踏上桐台的甬路,身后跟着诗听,手里提着灯笼和食盒,冷翠则抱着黑绒布盖着的一大坨东西,腰间挂了两个沉甸甸的竹筒。

    两侧云杉树上的红灯,一直将人的目光引向前面白玉阶前笔直跪着的身影。

    她悄悄走到阮君庭身后,里面的不堪的咆哮声不绝于耳,也不知被砸了多少家什。

    凤乘鸾怀里抱着两只蒲团,在阮君庭身边摆了一个,自己跪坐上去,又递给他一个,;喏,地上凉。

    阮君庭见她来了,惨淡一笑,;不但让你受委屈,还要让你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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