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星子将手中夜光杯的酒一饮而尽,抛于脑后,;阮君庭以为手中有了赋儿,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他啊,实在还是太年轻。 司马琼楼终于开口,;他此番从武文勋那里诓了六十万两白银以作犒赏,虽然这笔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以武文勋爱财如命的性子,却依然会肉疼。所以,他一定会在这笔钱上动手脚。 温卿墨道:;所以,武文勋只要一犯蠢,阮君庭就会揪了他的错处,顺着这根竹竿往上爬,到时候,白玉京里,所有藏在被子底下的蛆虫,就要都被翻出来。 司马琼楼指尖一拈一挑,;这些蛆虫,不要说全部,只要十之一二,就足以倾人之国,可阮君庭这只老虎,若是成了那个查办贪墨之人,必定非但钱他全部都要,人也一个不会放过,到时候,该杀的杀,该抄的抄…… 温卿墨笑眯眯接着道:;到时候,整个白玉京彻底换血洗牌,魔魇大军长驱直入,这天下……,呵呵,可就不再是咱们赋儿的了。 沈星子一直静静听着他俩说完,目光有些悠远,;那么,你们说,义父该怎么办呢? 司马琼楼此刻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曲调也变得明快起来,;是人,总会有弱点。义父不是一直教我们,若想擒获猎物,只需耐心等待,等他露出弱点,等他犯错吗?现在,阮君庭的弱点,已经显而易见,就是那姓凤的女人! 他最后这几个字,咬牙切齿,指尖狠狠勾了一下琴弦。 温卿墨眉梢一挑,淡淡摇头。 沈星子也无奈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在笑个吃醋的女人,;阮君庭懒散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开始忙着布棋收盘,的确是有点心急了。 司马琼楼便是咬碎了一嘴的银牙,;所以说,红颜祸水,一点没错。 ;这一切还要多亏本座的拂儿办事周到。她若是不极力倾轧,阮君庭的这场新婚燕尔,岂不是过得太舒心?沈星子看向温卿墨,;彼岸,依你看,眼下该怎么办呢? 他虽是在问他,却是在考他。 他什么都知道,一切尽在掌握。 他就是所有人头顶上,那看不见的天。 温卿墨将手背在身后,晃了晃身子,仰面似是稍加思索,才道:;他既然在乎女人,不如就给他的女人找点麻烦。比如……,君子令。 果然,沈星子笑容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拿到了君子令,却迟迟没有交出来,义父果然早就知道了。 ;君子令中的秘密,你参悟到了吗?沈星子转身重回那一方软塌,背对着他,边走边问,狭长的眸中,一抹凛冽。 温卿墨依然没有半点正经相,;君子令的开山祖师楚盛莲,将一个天大的秘密藏在了令里,传说谁若是参悟了其中天机,谁便能成为这天下的至尊。可孩儿无能,那令牌在孩儿眼中,就是一块破木头牌子。 听闻此言,沈星子背对着他的脸,终于稍加舒缓,重新回到那一大方锦绣的温柔乡中。 五个美人,谁都不敢多出一声,只是勤加侍奉。 ;既然你也参不破,就让君子令的传人,来好好参详一番吧。 温卿墨躬身,;孩儿明白了,孩儿告退。 沈星子并不再看他,手掌掐过一个美人的脖子,将人送到近前,两眼盯着那如血朱唇,;记住,凤乘鸾,本座要活的。 ;……,是。 温卿墨没有回头,眼中一抹桀骜不驯。 两扇金漆雕花红门掩上,室内,轻纱幔帐落下,琴音缭绕,却掩不住女人从迷醉到惊悚的惨叫声。 司马琼楼的琴,始终没有停歇,直到眼看着那五个方才还珠圆玉润的仙女,一个接一个变成满头白发的枯槁死尸。 再看着沈星子的气色比之一个时辰前,变得更加容光焕发。 他赤着脚,半披着衣衫,迂回到司马琼楼身后,双手轻抚他纤细的脖颈,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乖,听义父的话,这青春不老之法,义父很快就告诉你。 司马琼楼抚琴的双手,便是一颤,慌乱间,终于弹走了音。 有些诱.惑,永远无法拒绝,有些东西,必须付出代价。 不管身居何位,每个人,都是一样。 —— 阮君庭这次去兵营,很久都没回来。 凤乘鸾叫尹丹青去打听了几次,都说王爷正忙,根本连人都没见到。 他一旦忙开军务,便如着了魔怔一般,不眠不休,废寝忘食。 这个,才应该是真正的阮君庭! 凤乘鸾抱着长凤刀,呆坐在床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