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全身骨骼尽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呵呵……,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凤乘鸾恍惚间,看着方才还凶神恶煞一样的巨尸,此时在地上挣扎着的样子,有些搞笑。 可她笑不出声了,两眼一闭,直直向后倒去,跌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阮君庭收了抵在她后心的手掌,紧紧将人抱住。 龙幼微从乱战中脱身,抓过凤乘鸾的手腕稍加凝神,之后一扔,狠狠瞪了阮君庭一眼,;还好死不了!王爷倒是沉得住气!方才若是少有差错,现在被两股力量打成烂泥的,怕是我这宝贝女儿了! ;本王心里有数!阮君庭虽然嘴硬,可却心中也是一阵后怕,手臂将怀中的人用力紧了紧。 他自己尚且不能承受的内力,却突然全部灌注到凤姮的体内,岂是她能受得住的! 方才若不是千钧一发,他也不会如此兵行险招。 而现在,不但伤了她,还将自己一直以为伪装的烟幕完全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下。 ;全部灭口!他声音冷冷。 ;喏!周遭影卫立时刀锋变向,专挑混在尸煞中的东宫卫格杀,一刀一个,无论远近,一个不留。 ;早就知道你是装傻,却没想到你骗她骗得这么惨!龙幼微打王棍指着他。 ;阮君庭,我告诉你,妞妞没事就罢了,若是她因为你稍有差池,我宁可今后将她两条腿全都打断,捆起来关上一辈子,也再也不会还给你! 阮君庭的眉头便是猛地一跳,周遭的火光,映着他眉心那一点猩红,;凤夫人,你忘了一件事。凤姮,已经嫁了本王,她此生此世,无论生死,都是本王的人! ;狗屁!我是她娘!我还活着,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她的生死!龙幼微这次是真的怒了,抡起打王棍,咣地将一旁扑过来的尸煞脑壳敲了个坑。 这时,远处哨声又是一声凄厉响起。 可这次,只响了一半,就如被人切断了一半,戛然而止。 狂涌如潮的尸煞,立时全部安静下来,茫然立在原地,失去了方向。 接着,夜色中,响起西门错的唿哨声。 他与烛龙该是已将那躲在暗处操控尸煞的人给做掉了。 ;王爷有命,所有在场活人,全部格杀!秋雨影一声令下,所有影卫立刻四散开,隐入夜幕之中。 很快,周遭惨叫声,此起彼伏。 突然失去尸煞掩护,来不及撤退的东宫卫,全部被灭口,干净利落! 很快,西门错和烛龙骂骂咧咧回来,;糙!那小矮子跑得倒是快!若不是老子比他还狡猾,一刀豁了他那张嘴,还不知道他要作妖到什么时候! 烛龙不说话,神色十分疲惫,显然两人方才在山中被人遛了够呛。 ;哎呀!我小美人怎么了?西门错见凤乘鸾躺在阮君庭怀中,便挤了过去。 龙幼微见来了外人,也不好再跟阮君庭杠,没好气地用打王棍一拦,;人家当夫君的在这儿,你来什么劲?三妞活的死的,都有王爷扛着,跟你没关系! ;呵呵……阮君庭抬头,从龙幼微谦谦一笑。 龙幼微翻了个白眼,;呸! 失去指挥的尸煞,如一根根木桩,立在原地。 秋雨影几人草草善后,便将整座村子,一场大火,将死了的,死了又活了的,全部烧干净。 黑夜里,火光冲天。 远处山崖上,一袭黑袍悠悠转身。 黑发如绸缎般在高处的夜风中轻拂。 温卿墨一双蓝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映着火光,有种入魔的恐怖。 他的脚下,跪着一个人,小小的一团。 ;公子,属下无能。茅十七说话漏风,他本就是个侏儒,生得头大,此时嘴角被人一刀豁了,就如一只大嘴怪,异常恐怖。 可这痛,抵不过未完成任务带来的恐惧。 他缩着身子,在温卿墨脚边,极力降低存在感。 ;无妨,我想知道的,现在已经知道了。温卿墨从袖中掏出一只小药瓶,丢在地上,重新看向那些火光,;这药,你用着,不能疗伤,却可以让你暂时忘了疼。 茅十七身子一抖,小心翼翼拿了那瓶子,藏在袖中,却没敢用。 ;怎么?不稀罕?温卿墨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茅十七头顶上,;这可是我新近调配出来的好东西,而你,是有幸用它的第一个人。 ;……他这么说,茅十七就更害怕了,;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呵呵呵,怕什么?谁说要你的命了?温卿墨懒懒道:;不用也行,今晚你与我一同看到的事,不可再说与第三人。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茅十七拼命磕头谢恩。 ;啊……!温卿墨对着夜空幽幽一叹,烧死人的味道,渐渐在山中弥漫开,他心情甚好,望着凤乘鸾一行渐渐退出火光,隐入夜色中,离开了小村。 ;给这新药,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夜风袭来,有些凉,他开始想念太庸山顶那个温暖的拥抱了,;不如,就叫相思忘吧。 温卿墨嘴角妖艳上挑,笑得华丽而魔魅,;嗯,就叫做相思忘。 他垂眸再看茅十七,;十七,你可有过喜欢的女子? ;回公子的话,没……,没有。 ;没有好,没有,就不用费力去忘记了。 他背着手,转身离开,如一抹夜色,融入黑暗之中,一如来时。 可为何明明来时一人,去时亦是一人,却凭空多了一分寂寞? 活人,真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