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温卿墨恭谨道:;启禀义父,眼下整个南渊的局势,已经全部按照您的要求部署完毕,景元熙果然狗急跳墙,迫不及待地想要弑父登基,孩儿也一定会如他所愿。 ;嗯。沈星子的扇子摇啊摇,似乎并没有听到令他感兴趣的内容。 司马琼楼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重。 温卿墨只好接着道:;百花城的疫病,也已经全部在我们的掌控之下。而且孩儿刚刚培育出了更好的疫种,相信过不了多久,尸煞的战力就会更上一层楼。 ;嗯。沈星子又是一声,之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有吗? ;还有……,凤于归此刻已是瓮中之鳖,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一箭双雕,南北呼应,完成义父天下一统的大计! 他颔首立在他面前,双手垂着,小心翼翼。 可这一次,沈星子却并没再点头。 他就那么缓缓摇着扇子,盯着他。 温卿墨就只好老老实实站着,给他审视。 过了良久,沈星子才又呵呵一笑,;这次,真的没了? 温卿墨只好硬着头皮道:;孩儿不知还有何疏漏,请义父赐教! ;混账——!沈星子的鸦羽扇一道疾风呼啸,唰地将温卿墨整个掀飞了出去! 温卿墨重重摔在地上,不敢动用半点内力相抗衡,更不敢又半分闪避。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老老实实爬起来。 可人还没站稳,唰——! 鸦羽扇又是一记! 将他整个人连带着外面的雕花门一起扇飞了出去! 他这一次站起来时,嘴角挂了血,可腰身还没直起来,就又是第三次! 温卿墨哇地一口鲜血喷出,伏在地上,气息不稳,抬头笑着道:;义父教训的是,只是孩儿依旧不明白,还请义父指点! 沈星子这才站起来,走了出去,俯视倒在一地狼藉中的人,;彼岸,你知不知道,本座一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身硬骨头,可最讨厌的,也是你这一身硬骨头! 温卿墨强撑起上身,艰难地在原地跪稳,;孩儿生来就是不容于世的罪孽,承蒙义父不弃。 ;亏你还记得本座的好!沈星子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含着精光,深不见底,;本座将你养大,赐你人模人样地活着,将百花城大好的天地给你挥洒,可你呢?你回报本座的,就是这一碗杏仁茶? 温卿墨捂住心口,发丝早已凌乱,口角带血,却显得脸色煞白,分外妖艳,;义父让孩儿做的,孩儿都做了。 司马琼楼见他这副模样就来气,白了一眼,;是啊!让你做的,你没一样做得好,没让你做的,你倒是做了个通透。这百花城啊,义父若是再不亲自驾临,还不知道要被你玩成什么样! 温卿墨艰难一笑,;二哥何意?彼岸不懂。 司马琼楼撇撇嘴角,;好啊,你不懂,我来问你,你培育疫种得出的那一颗唯一的解药,去哪儿了? 温卿墨眼光动了动,没作声。 ;你给了凤乘鸾,是不是? ;是。 ;这么重要的东西,普天之下,仅此一颗,你难道不该献给义父,以确保他的绝对安全吗?彼岸,你自是不惧疫病的,可你却将义父至于险境,是何居心? 温卿墨抬头,望向沈星子,;义父乃是玄殇邪神降世,武功深不可测,岂会在意这小小的疫病?况且,义父一向看重那姓凤的女子,那日孩儿见她不慎染病,深怕因为自己的一时错失,坏了义父的一枚好棋,无奈之下,只好将那颗解药给了她。 沈星子不动声色,依旧摇着扇子,;嗯,继续说。 司马琼楼又道:;好,那么,太庸山之行,兴师动众,闹得天下皆知,到头来却一无所获,你怎么解释? ;呵,二哥实在是误会了,太庸山那件事,就算换了二哥亲临,恐怕最多也只是给义父扛回来一具新鲜的尸体而已。楚盛莲的墓中,并无什么一统天下的宝藏,全是君子门后人虚张声势,世人再以讹传讹所致。 温卿墨经过这一会儿的暗自调息,稍稍好了一点,便跪得直了些,;至于阮君庭,孩儿将他困在墓室中,已经尽力了,至于他是怎么出来的,的确不得而知。 司马琼楼厉喝,嗓音却是有些纤细,全然像个女子,;你既然发现自己弄不死阮君庭,却为何明知义父即将驾临,却先行一步,再次将他和凤乘鸾从百花城放走? ;因为,我…… 温卿墨说了一半,却被沈星子接着道,;因为太庸山一行,你想发现阮君庭有足够的实力,也足够强大,所以你想利用他来牵制本座,分散本座的注意力,从而助你寻找机会,摆脱本座的控制? ;义父,误会! 轰——! 鸦羽扇再起! 将温卿墨,连带着院中石桌石椅,一遭全数掀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一座假山上,之后,整座巨大的假山崩塌,轰隆隆,烟尘四期,将温卿墨整个埋在了下面。 那乱石之中,赫然被喷溅了许多殷红的血迹,却不见他踪影。 沈星子根本不看温卿墨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大步离开别苑,;再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你的忠心和价值,否则,下一次,本座绝不留情! 司马琼楼跟在沈霜白身后,小心翼翼地出去,临走又恨恨瞪了一眼那片废墟。 他竟然还舍不得杀他! —— 凤家大门前,凤于归和龙幼微回府时,收到风声的全家上下大大小小百十口人,都低着头小心翼翼等在门口,一副大厦将倾前的悲戚。 这个时候,谁都不用多说一句话,个个心中都清楚地很。 姓凤,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荣耀、最大的际遇!也是这些女人宁愿一辈子守活寡,也愿意给凤家守着秘密的原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