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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转眼间，华灯初上。

    秦歌跟桂青云和慕容嫣语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去见雪大人，于是大摇大摆的离开桂府。

    根据白天雪龙啸临走之前给他的神识讯息，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仙城某条街上的一家高档火锅店。

    包厢中。

    雪龙啸正在喝酒。

    火锅里的浓汤正在翻滚，花椒粒起伏不定，散发着令人食欲大振的香气。

    这是秦歌最喜欢的牛肉火锅。

    “雪老，今天的事，多谢了。”秦歌到雪龙啸对面坐下。

    雪龙啸摆摆手，也没看秦歌，认真的将卷起来的牛肉片下进锅里，“陛下他现在如何？”

    秦歌知道，雪龙啸口中的“陛下”指的并不是北冥仙帝，而是烈阳仙帝，也就是鬼剑愁那糟老头子。

    “老头子他去了东岚神州。”

    “东岚神州？”雪龙啸轻轻皱眉，放下了筷子。

    秦歌问出他目前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我会有桂留香的血脉，这是怎么回事？”

    雪龙啸说道：“就跟你猜测的那样……真正的桂留香在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死去，而你身上流的血，正是他的血。百分百纯净的桂族血脉。”

    又道：“这是因为我。当年我趁机偷走桂留香，将他杀死后，取了血，再送到陛下那里。之后，陛下将其融入到你这个天地灵胎中。”

    “陛下他师出鬼剑派，精于算计，他应该很早就算到，你总有一天会来这里，会来桂家。”

    秦歌沉默不语，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

    肥瘦相间的牛肉在烫熟后，再蘸上调料，整片放进口里，麻中有辣，辣中有麻，齿间偶尔流溢出新鲜蒜末的清香，人世间最令人陶醉的事情，莫过于此。

    雪龙啸捋着胡须，盯着秦歌问道：“是不是觉得很残忍，甚至没有人性？”

    秦歌说道：“大概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

    雪龙啸：“就像当初北冥族屠戮我们的种族一样，也很残忍，也很没有人性。看似无辜的生命，既然选择忠于北冥天庭，享受了北冥天庭给他们的待遇，那他们就不再无辜，就应该背负北冥天庭的仇恨。”

    他盯着秦歌，“所以北冥天庭的人，对我们烈阳天庭而言，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因为他们所效忠的天庭，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秦歌：“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

    雪龙啸：“不过说起来，之前他们要你拿出家族玉符的时候，我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可实在没有想到，你能迎刃而解。”

    秦歌淡淡一笑，问道：“关于救出孙天主，雪老可有计划？”

    雪龙啸：“陛下既然派你来，那就说明你有令陛下放心的本事。我能做的，只是尽量给你提供帮助。”

    秦歌：“我需要大量的天衍灵玉。”

    雪龙啸：“那可是好东西。”

    “雪老能找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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