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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涯点点头，淡淡说道：“不错！前些日子，秦族发布的那些悬赏令，你可知晓？”

    “略有耳闻！”江南颔首。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无涯目光忽然深邃起来，深深注视着这位离天仙府最杰出的晚辈，隐约间带有考校之意。

    “弟子愚以为，秦族此举，有三个目的。”江南也不藏拙，略微思索，直言道：“第一，多日前通天道人携两大准帝攻上秦族祖地凤鸣山，此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虽说三大准帝联手登门，天界绝大部分势力都承受不起，可不论怎么说，被打上祖地，都是影响秦族脸面之事……”

    “故而，这第一，为立威！以此来告诉整个天界，秦族并非好欺负的软柿子，一旦对它出了手，便要做好被打回来的准备！”

    江南说到此处，顿了顿，见无涯并未开口，继续说道：“第二为竖旗！秦族悬赏令一出，隐约有号令天界之势态，尽管许多接下悬赏令之人内心并无为秦族卖命的想法，可时间一长，他们的心里会养成一种习惯！”

    “对于秦族说的话，他们打心底里会更愿意相信几分，听几分！”

    江南面色一肃，略显凝重道：“此为攻心之术，莫要小看这些习惯，关键时刻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无涯赞赏地点点头，随后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他，道：“那第三呢？”

    江南俊逸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笑意，道：“第三，便是昭告整个天界，准确地说，是告诉我们这群人，不朽秦族即将换天……秦羽，要站出来了！”

    闻言，无涯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道：“那个秦族的年轻小辈？”

    江南点点头。

    “为何这么说？秦烈刚刚突破大帝之境，即使不插手俗事，要稳固境界坐于幕后，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晚辈来主导诺大的不朽秦族！”

    “若是老祖与我一般，经历过黑暗世界之行，便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江南摇摇头，似乎是想起那个以一己之力，剑挑青铜古门的白衣身影，眼中浮现出喟叹之意。

    “他就像一潭触不到底的深渊，你看到的，永远都是他愿意让你看到的……事实上，每当我回忆起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总会惊讶地发现，我曾自以为对他足够了解，最终都只是我以为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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