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的话被一下堵回喉中,他语气极缓地重复萧予安的话:“兄弟?” 随即又慢条斯理地点点头:“也好,不急。” 萧予安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趁机沐浴男主光环,念叨:“是兄弟就要互相照应,我被人欺负了你要帮忙的知 道吗?你被人欺负了......” 呃,这个时期应该没人敢欺负晏河清。 晏河清很浅地勾了一下嘴角:“嗯,照应。” 萧予安不停地点头:“对对对,照应。” 晏河清盯着萧予安,又道:“萧予安,我最后问一次,你当真不恨我?” 萧予安笑道:“不恨,以前没恨,以后也没有可能恨。” 晏河清挑挑眉梢:“这可是你说的,那以后......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予安说:“客气什么!都是兄弟,没什么好客气的!” 晏河清轻轻舔舔嘴角,方才咯血,那里还带着丝丝腥甜,他将话音拖得老长,足够萧予安听清并且铭记在 心:“好,这可是你说的。” 像是放下了一桩困扰许久的心事,萧予安一伸懒腰仰面倒上床榻,长长盱了口气,他指指隔壁床榻说:“你要 是不介意,今晚就睡这吧,我那破毛病还没治好,身边没人睡不着,明早再让师父给你把脉看看,有没有好方子 调理身子的,好了好了,睡觉睡觉,熬夜猝死还头秃啊!” 晏河清轻嗯一声,掌灯吹灭蜡烛,在黑暗中又轻轻地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