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炊烟才刚被吹散,张白术还真的敲锣打鼓地把聘礼送来了。 萧予安围着那几个雕花绑红绸的大木箱绕了几圈,转头对张白术笑道:“可以啊,张白术,该有的样样都不缺 啊。” 张白术昂首挺胸,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神气得很:“那是肯定的啊。” 萧予安依旧笑意满满:“说好了这些是聘礼?那我可就收下了啊。” 张白术一扬手:“收!你收下了,我等等就去找西街那个瞎子道士给我算个黄道吉日。” 萧予安嗯了一声,喊:“参苓!参苓!” 林参苓正在帮三姨打扫灶台呢,听见萧予安喊他,连忙跑出来:“萧公子你喊我,啊?白术?” 萧予安指着地上大大小小装着聘礼的箱子,笑着对林参苓说:“这些是你的嫁妆啦,等等让张白术搬回去。” 张白术:“......啥?这不是我的聘礼吗?” 萧予安笑意盎然,手指在张白术和自己之间来回点:“对啊,聘礼,你送我,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不就 可以随意处置了?那我拿去给参苓当嫁妆有什么不对吗?” 张白术:“......” 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好像又很不对啊!! 萧予安边笑边往屋子里走,好半天张白术反应过来了,对着萧予安的背影怒吼:“萧予安,你玩我呢吧!你不 要聘礼你直说啊,来来回回搬东西我不累的吗!? ” 萧予安扭头喊:“这是态度问题!过场还是要走的对不对?而且多动动有好处,生命在于运动!” 说完萧予安走进厢房,一关门把张白术那句你有毛病吧给堵在了门外。 厢房内,晏河清坐靠在床榻上,张长松正捋着花白的胡子给他把脉,萧予安几步走进,笑问:“师父怎么样 了?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显怀啊,这日后要注意什么?” 晏河清:“……” 张长松都懒得和萧予安贫嘴了,掀起眼皮问:“你给他吃了什么?” 萧予安说:“没什么特别的啊,就上次你给我幵的药方,按你说的剂量吃的,也一次没落。” 张长松噢了一声,收回手抓抓胡子:“脉象平稳,不浮不沉,内伤和外伤都恢复得很好,也再无积郁的迹象, 如果真的只是吃了我给的药就痊愈到这种程度,那这位公子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 萧予安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男主光环嘛,张长松拿了纸笔,边写边说:“还是要再调理,内伤不可小觑, 我再给你开一副方子,你等等自己去医馆抓药。” 萧予安笑:“好嘞,谢谢师父。” 说话间,张白术推门走进,见到坐在床榻上的晏河清,大声地曜了一句,口无遮拦地喊:“萧予安,你不是说 这是你仇家吗?仇家你还带回来?说好的眼睛好了就把你千刀万剐昵?” 晏河清的手微不可闻地攥了攥,用眼睛余光看萧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