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回到伤兵休养的军帐中,陈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萧大夫你怎么回来了?你今晚难道不应该睡在 皇上的军帐里吗?” 萧予安:“......是我想歪了还是你本来就是那个意思。” 陈歌耿直地说:“我就那个意思,难道你此时此刻不应该是在跟皇上......嗷!” 萧予安及时地一巴掌拍他伤口上,断了他后面所有的话,听着陈歌的惨嚎,萧予安笑着说:“我不回来谁给你 换药?” 陈歌喊:“啊啊啊萧大夫啊!我不求你给我换药啊!!我只求你别拍伤口了啊!! ” 闹腾归闹腾,静下来后,萧予安细心地替陈歌换起了药。 两人沉默一会,陈歌小声开口: “萧大夫,你是不是还没向皇上表明心意?我看得出来,不然今晚你肯定不能 回来。” 萧予安笑道:“你还真是九尺糙大汉的外表,柔软细腻的心。” 陈歌哼哼两声,权当夸奖。 萧予安边包扎起他新敷上草药的伤口,边说:“没办法,人活在这世上,就得顾忌,顾忌得越多就越犹豫,其 实我不是个喜欢顾忌的人,我对自己就挺没心没肺的,可偏偏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顾忌很多,我俩身份有别, 我怕流言蜚语会淹死他。” 陈歌说:“萧大夫,你不应该在意这些,你明明只需要知道皇上爱慕你就好,你觉得你的顾忌是在帮他,其实 你是在害他,你们俩面前是深渊,他已经毫不犹豫地跳进去了,就你还在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并且有可能随时转 身离去,剩他一人孤零零地深渊里徘徊,皇上好可怜的。” 萧予安说:“......妈呦,老铁六六六啊,你要是在现代开个恋爱咨询所,绝对能成名啊!” 陈歌一把按住萧予安的肩膀,来回摇晃着吼他:“萧大夫别胡言乱语了!我说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 “明白了明白了。”萧予安被陈歌晃得前仰后倒的,雄赳赳气昂昂地握拳说“等着啊,我明天就去扒了晏河清的 衣服!把他翻来覆去这样那样!” 陈歌不晃了,犹犹豫豫地喊:“萧大夫,那什么,我觉得你被皇上......” 萧予安再次一巴掌拍他伤口上:“非得揭穿吗!?陈同志!做人要有理想!大丈夫当有鸿鹄之志哉!” 陈歌吸气吐气,还是忍不住捂着伤口满地打滚,疼得几乎气绝,嘴上不饶人地说:“萧大夫,识......时务 者......为俊杰!” 萧予安不说话了,上前抡圆了胳膊像打破布般无情地抽打着陈副将。 第二天萧予安当真提着一口气去寻了晏河清,谁知战事意外有了转折的契机,晏河清正在与几位将军商议着 重大决策。 起因是有侦查的将士发现了东吴国余孽残党的踪影,说他们正在赶往东吴国用作下一道防线的城镇方向撤 退,如果消息是真,只要率领精兵紧追而上,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攻破。 但也有将军觉得这几次的战事都太过顺利,疑似有诈,应当小心谨慎行事,一时间军帐里快吵翻天了。 萧予安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打扰晏河清,只得转身离去,原本守在军帐门口的黄越的副将微微眯眼,不 动声色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