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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北寒收回视线，回头看向苏言初，眸光深邃。

    他忽然站起来，上前拥着苏言初。

    他嗓音有些低：“初初——”

    苏言初笑意更浓，她伸手紧紧圈着他。

    她知道这是云北寒，她的北寒。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苏言初问。

    云北寒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苏言初。

    苏言初从他怀中离开，抓住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怎么啦？”

    通过脉象看，并无异常。

    云北寒微微皱着眉头：“初初，你在魔界的时候我也在吗？为何我忽然想起很多，关于魔界的事情。还有小时候……”

    小时候，魔界初遇，少女如同一道光，照进他的心房。

    云北寒看着面前的苏言初，出了神。

    原来，她的初初，从那时候，便刻进了他的心里。

    苏言初怔住了。

    云北寒想起了魔界的事情，是不是言倾寒就不会再出现了？

    那一个拥抱，那一声谢谢，原来是他的告别吗？

    不！

    不对……他一直在，一直都在的！

    以后也是会一直在的。

    “你想起来了？”苏言初温声笑着说，“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想起来呢。”

    “虽然有些混乱，但我确实想起来了。你那时候会叫我言倾寒，对不对？”云北寒稍稍侧头，看着苏言初，开口问，“初初是更喜欢云北寒，还是更喜欢言倾寒？”

    苏言初失笑，他的声音缓和，其实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可她在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醋意，还有一丝的纠结。

    她倒是没有想到，即便知道那是自己，这个人也能吃醋。

    她伸出手，圈住他，脑袋埋进他怀里，才开口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是那个一直陪着我的人。”

    苏言初顿了顿，继续说。

    “那人很傻，会想要把眼睛给我，会莫名伤害自己，会跟一块玉石吃醋，会觉得离开是为了我好。”

    “他在阳江，从天而降，说我在，他就来了。”

    “他陪我去过西澜，去过圣殿，去过即墨，去过归墟，路过了南疆、魔界……”

    “在南疆他会为了我尝试做一些天理不容的事情，在魔界会将最后一点力量也都给我……”

    ……

    苏言初说了很多，最后用带着笑意的语气问云北寒：“你说他是谁？”

    云北寒听着怀中的女孩娓娓道来，只觉得暖意渐渐充盈胸腔，脑海里全是她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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