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几张小娃娃的照片,头上绑着小辫子,笑起来特别好看。 那眉眼—— 老爷子将掉在地上的一张照片捡起来,反过来就看到照片里许倾城抱着这小女娃。 那眉眼轮廓,是错不了。 姜文玉从花房里出来,就听着老头子一手不知道拍在哪儿,闷闷的一声,她放下手里的喷壶看过去,就听傅世清问,“核实了吗?” “资料还不是很全,怕你着急,所以……”老陈恭谨回复,“孩子不是在国内出生,已经安排人去核查。” 姜文玉耳尖的听到,“什么孩子?” 不等老陈说话,傅世清先开口了,“尽快核实,还有让他们嘴巴闭紧了,这件事不要声张。” 老陈明白,立马转身出去了。 姜文玉等人走了,过来翻开被傅世清拍在桌子上的资料,她拿着照片距离自己远了一些看,老花眼看不清,索性夺了老头子的眼镜来看。 看完了,两个老人对视了半响,谁都没说话。 即便年纪一大把,经的事儿也够多了,可这是个孩子,不是个物件儿,依然让老两口心中震荡不已。 很是过了会儿,姜文玉才说,“这娃娃叫什么名字。” “许愿。” 傅世清点点桌子上的资料,“还不到二周岁,我让人去核实了。” “还不到两岁?”姜文玉在一侧的小沙发上坐下来,拿着照片仔仔细细的看,“这娃娃好看,随了她妈妈了。” 老爷子嗯了声,“是像。” 那么圆圆小小的一团,可爱的紧,老人家对小娃娃有天生的好感,那是对新生命和新鲜活力的向往和寄托。 傅家也算人丁兴旺,可是这往下面看就不尽如人意,人气,人气,有了人才有气,家族才能兴旺。 老人家自然是盼着的,天天盼。 这傅聘修突然冒出个小孩来,进家就五岁了,老人家也是高兴的,但是没有经历出生那一刻的欢喜就像是缺失了什么。 前阵子听说聘修家的怀了老二可把姜文玉给高兴坏了,小衣服都准备了好几套了。 这会儿看着这么个白白软软的小娃娃,笑起来萌的呀,要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姜文玉是越看越稀罕,忍不住叹口气,“这按日子算,结婚那段时候怀上的。孩子叫许愿,她可是许了什么愿啊。” “那丫头是个倔的。那时候说孩子打了,我是真信她打了。”姜文玉摇摇头,“查不查的,出不了差错。那丫头怕是真伤了心了,不愿意跟我们说实话。” “还是查一查,查仔细了。” 姜文玉看他一眼,“那丫头不会做出格的事。就算是靖霆那事上她下手重了些,这种事上我不信她没有廉耻。” 毕竟是老太太相中的人,无论什么情况,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她跑国外生,身边有个男人。还是查清楚了,省下碎嘴。”他这辈子做事,从不做凭空想象的事,即便再相信,那也要一五一十的证明材料摆在自己面前。 不是因为怀疑。 而是所有的事情清清楚楚,自己心里门儿清,就不会给外头人说嘴的机会,也不会给外人动摇自己的机会。 谨慎严谨是他的做事风格,也是他能够雷厉风行的凭据。 姜文玉听他这么说就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话。 “这事儿先不要声张,你抽空问问平辉两口子,靖霆现在什么情况了。”老爷子嘱咐。 姜文玉摘了眼镜放下,“这我知道。” 一辈子夫妻了,有些事不用多说,也都猜个七七八八。 “鸿信那小子,明年春天差不多能出来了吧,我听说老大那边还在活动着,想年前出来。进去这一遭,不知道能不能长点记性。”姜文玉絮叨着,又叹气,是真有些恨铁不成钢。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用力杵了杵,皱纹遍布的脸上是时间留下的痕迹,所有的意气风发被时光带走了,留下的是沧桑与无可奈何。 人一旦路走偏了,想回头就难,但有些事自己不想明白了,别人说再多都没用。到底是自己孙子,怎能不可惜。 …… 跟庞医生约了下午看诊。 许倾城到了华南医院后给庞医生打电话,对方说让她不用挂号直接到儿科,她让助理在儿科诊区等着她,直接带去专家办公室。 “走吧,去儿科诊区。庞医生可能要晚点到。”许倾城来华南医院多次了,对这里熟门熟路。 许青尧抱着许愿跟上。 “你牵着她,让她自己走。”许倾城看一眼许愿,“愿愿下来让舅舅牵着手走好不好?” 许愿一扭头,双手手臂用力抱住许青尧,脸贴过去,“不要,愿愿喜欢小舅舅。” 被许倾城瞪了一眼,“懒死你。” 许青尧闷笑,他抱着许愿掂了掂,“姐,你有没有发现果然是谁的孩子随谁。” “……”许倾城剜了青尧一眼,“变着法儿的说我懒是吧?!” 两个人走到门诊楼处,许倾城回头看他,再次叮嘱,“我跟庞医生说是亲戚的小孩,你……” “我知道。快走吧。”许青尧打断她,这其中关系许倾城唠叨了多少次了。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有些事藏不住,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