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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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涟坐直了身,拿起手机看日历,“检查的话是怎么检查,又要……”他顿了顿,“脱裤子?”

    宫鹤的笑容瞬间淡了许多。

    “是要脱裤子的吧?”尤涟又问了一遍。

    宫鹤淡淡道:“应该是吧,具体的我明天再打电话问问他。”

    然而嘴上说着明天,手指却在下一秒翻开了联系人页面。宫鹤对尤涟道,“现在就问吧,也不费事。”

    尤涟点点头:“好。”

    宫鹤没有去外面打电话,而是直接当着尤涟的面开了免提。

    电话好一会才拨通,对面的人显然情绪不太美好,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三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你没有夜生活吗?啊?你没有我有!我又不是私人医生,我有上下班时间的好不好?!”

    尤涟:“……”

    宫鹤面不改色:“问你点事,关于周末的检查。”

    “什么事?快说!”

    宫鹤不疾不徐道:“要脱裤子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傅森翻了个白眼,“不光要脱裤子,还得用鸭嘴器和内窥镜,内窥镜知道吧?就是那种可以塞到很里面……”

    “闭嘴。”

    宫鹤语气沉沉,“那些东西能不能我来用,医生只看电脑。”

    “你来用?你会吗?”

    好事被搅,傅森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点火,“我都依你的给你安排omega医生了,真的没必要再这样那样,我知道他是你的宝贝,但是麻烦你清醒一点,对于我们医生来说,所有的身体部位都只是器官,只是一坨肉而已,别想太多行不行?”

    对面一顿噼里啪啦,听得尤涟都不好意思了。

    他拉拉宫鹤的胳膊,示意他别再问了,然而宫鹤脸色变都没变:“你就说我的想法可行不可行。”

    电话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傅森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那就是可以?”

    “半个医院都是你的,你非要这么做我除了配合还能怎么着?”

    宫鹤:“好,就这么定了,你来安排,年底分红少不了你的。”

    说完,他就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宫鹤满意了,尤涟却迷糊了。

    这都行?

    而且那人说什么来着,半个医院都是宫鹤的?

    尤涟又想起了之前宫鹤在电话里轻轻松松许诺出去的一个亿。

    对于他们两家如此大规模的企业来说一个亿根本不算什么,但他们不是家主,也不是受宠的继承人,这种情况下手里能有一个亿的流动资金——宫鹤显然手里不止一个亿,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出去,这样的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

    尤涟不禁问:“你钱好多,都你爸给你的吗?”

    宫鹤“嗯”了声:“都是我爸留给我的。”

    “留给你?”

    尤涟缓缓睁大眼睛,“啊,是你亲爸?”

    宫鹤又点了点头,神色没什么波动。

    他满腔的感情都给了眼前这个人,所以不管是没有印象的亲生父母,还是现在名义上的父母,都没法在他的心头掀起波澜。

    “你在查什么?”尤涟凑过去看宫鹤的手机。

    “鸭嘴器和内窥镜。”

    尤涟:“……”

    他看到了手机上的图片,是鸭嘴器和内窥镜的细节图。

    那在医生眼中只是仪器、工具的东西,在他这个凡夫俗子的眼里就莫名多了分邪恶,并且还带上了一点颜色。

    尤涟在内心唾弃自己,唾弃完对宫鹤道:“你真的要给我用这个?这是违规操作吧?”

    宫鹤笑了笑:“医院都是我的,违不违规我说了算。”

    尤涟唔了声,有些犹豫。

    宫鹤正专心地看着手机,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过了好一会,尤涟凑到宫鹤耳边小声地说:“那你来给我检查的话,我要是有反应怎么办?”

    如果是医生的话,尤涟觉得自己还能忍住。

    但如果是宫鹤,他觉得自己肯定忍不住。

    嘴巴会说谎,但身体骗不了人。

    尤其是这几天,可能是因为身体要转化成omega的缘故,他对标记过自己的人格外敏感,有时甚至敏感到嗅一嗅对方的信息素,心跳都会忍不住加快。

    所以宫鹤不碰他还好,一旦碰了,他的身体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倒戈。

    喉结滚动,宫鹤侧头看着尤涟。

    纤长的睫毛和红润的嘴唇近在眼前,温热的呼吸混合着淡淡的香气氤氲在他鼻尖。

    宫鹤心下滚烫,也压着声回:“你说怎么办?”

    尤涟摇摇头,眸子澄澈,脸颊绯红:“我不知道。”

    顿了顿,又说,“应该可以拿一件衣服盖着,还有那种绿色的布,我在电视里看到过,好像可以用那个绿布遮一遮。”

    “那你把人家绿布弄脏了怎么办?”

    尤涟一愣,反应过来后气恼道:“你想死啊!我才没那么快!”

    看着宫鹤揶揄的笑,尤涟想起了自己好几次不争气的经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恼道,“检查的时候你别摸我我就能忍住!”

    宫鹤笑:“不摸你,难道用嘴叼着仪器给你检查吗?”

    一想到那个画面,尤涟的脸更红了:“那还是让医生给我检查算了!”

    “不行。”

    宫鹤笑着说,“你知道上次我看见那个医生给你做检查时候的感受吗?”

    “什么感受?”

    “我快气死了。”宫鹤仍笑着,声音也轻飘飘的,但这五个字就像是从齿间、从唇缝中挤出来似的,很轻,却包含着满满的怒意。

    尤涟也想起了上次的经历,他默了默。

    上次还好,光紧张了,但这次……尤涟碰了下自己的脸,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红成猴屁股了。

    他其实不快,是宫鹤太厉害。

    换谁他都能把持住,就只对宫鹤没抵抗力。

    而且他想了一下,还真的有可能像宫鹤说的那样把人东西弄脏。

    这肯定不行。私底下怎么玩都可以,但到了人前,他脸皮还是很薄的。

    “那还是拿衣服盖吧。”

    尤涟想了想,认真地看着宫鹤道,“我有件衣服很大,还是白色山羊卷的,就算弄脏了也看不出来,在我哥那儿,明天放了学可以过去拿一趟。”

    宫鹤伏在桌上,快被尤涟红红的脸蛋和认真的表情给可爱死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嗯?就一个检查而已,想这么多。”他揽住尤涟的腰,把人一下捞到自己身上,然后吻上尤涟的眼睛,两边都没有落下。

    尤涟窝在宫鹤怀里,破罐子破摔道:“谁让我这么色呢。”所以满脑子黄色废料。

    宫鹤一顿,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颤动。

    尤涟又尴尬又无奈,拿手指戳他:“笑屁笑啊,适可而止好吗?”

    宫鹤把脸埋进尤涟颈窝:“止不了。”

    尤涟翻了个白眼,心说他这是为了谁。

    好一会,宫鹤才笑够了。

    他看着怀里生无可恋的尤涟,唇角上扬,眼睛弯起:“谢谢,难为你了。”

    尤涟皱皱鼻子,发出一声哼哼。

    宫鹤吻了吻尤涟的嘴角,贴近他耳边道:“有反应也没关系。”

    尤涟:“嗯?”

    “我会时刻注意你的反应。如果……”

    宫鹤的唇触上耳廓,他的声音极低,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他说,“不是还有我的嘴吗?”

    尤涟猛地瞪起眼,脸红得快要冒烟。

    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擦伤,推开宫鹤,一溜烟地跑到床上把整个人都卷进被子里:“作业你自己写吧!我不陪你了!晚安!”

    窗外月光柔和,草丛中有啾啾虫鸣。

    开了一点窗,微凉的风顺着缝隙吹进房间,给屋里带进一丝清凉。

    房间里回荡着男人的笑声。

    笑声低沉,且温柔。

    第二天早上,尤涟跟宫鹤一起吃早饭。

    今天的早饭是西式的,有三明治、烤火腿肠,还有煎蛋和欧包,宫鹤的杯子里是黑咖啡,尤涟的杯子里是牛奶。

    尤涟正在看宫鹤昨晚写的检讨。

    他模仿了自己的字迹,一般人绝对看不出这是宫鹤写的。

    “你昨天写到什么时候?”尤涟是想陪宫鹤的,但无奈床太软,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宫鹤道:“两点。那两篇两千字的有点费时。”

    尤涟看了眼他的杯子:“难怪一大早喝黑咖啡。诶,手机的这个老师不是说本周之内交就可以了吗?这个不写的话你昨天就能早点睡了。”

    宫鹤道:“写都写了,就干脆一块全写了。”

    “好吧。”尤涟大致扫了一眼,对内容有了数,万一老师问起,到时也能答得上来。

    看完他把检讨收进书包,抬起头又要说话,结果嘴才张开,又忽地闭上。

    ——他看到宫鹤在吃烤肠。

    吃就吃了,偏偏不好好吃。

    可能是烤肠不合胃口,也可能是心不在焉——宫鹤正在用平板浏览国外新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所以吃烤肠时他只抿了抿末端,没有咬下去。

    尤涟咽了咽口水,脑中掠过昨晚讨论的话题。

    他还记得宫鹤说“不是还有我的嘴吗”时的表情是多么撩拨,导致眼前这一幕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涩情。

    尤涟忍了忍,低头继续吃欧包。

    然而他半个欧包下肚,抬起头时又看到宫鹤舔了下烤肠。

    尤涟:“……”

    这时宫鹤关掉平板,把烤肠放到一边,显然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拿了块欧包,抬起头正对上尤涟呆呆的眼神,还有脸上两坨迷之红晕。

    宫鹤问:“尤涟,你怎么了?”

    尤涟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暴躁道:“你这人怎么吃个早饭都这么变态?!”

    宫鹤一脸茫然:“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宫鹤:我是变态,但你也不能莫名其妙就说我变态(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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