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殿下最近很怪。但是这种怪,折筠雾不敢跟别人说。这是殿下私底下的事情,她很分得清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别看她平日里总磕着瓜子跟夏隐一起听春隐四处的消息,可一旦牵涉到殿下,她就闭口不言,绝对不会说一星半点的东西。 所以殿下这种怪,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思索。 于是坐在溪绕东中间的堂屋里面做针线,眉头皱起,一看就是被困扰到了。 太子殿下站在案桌前写字,也静不下心。他是瞧透了她的,见她这般模样,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一沉,倒是不曾对她生气,而是气自己。 气他竟然对个丫头想入非非! 太子殿下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的自律,尤其是于读书一事上,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能静下心来读书,可是现在,他心浮了,哪里能写得下去字。 他索性也不写了,将笔一丢,往后一坐,脸上溢出些疲惫来。他手捏了捏鼻梁,心中想:要不,将这小丫头送回后院去当差? 但这个念头一升起,他就又有些放不下。还是那个缘由,他觉得她太蠢了,离了他不行。 那怎么办? 还能真叫她做个侍妾? 太子心中打了颤,却并不觉得恶心。 他就顺着这个念头,认真的想了想。 他想,若是让折筠雾陪伴在他身边,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不可以。侍妾迟早是要有的,为什么不纳一个自己喜欢的呢? 太子想到这里,甚至有些欢喜,念头一闪,又想起了库房里面的东西。 他还是很喜欢打扮她的,这几月来,他颇为喜欢在她头上插一朵珠花,想要给她做几身好看的衣裳,想着她擦擦胭脂水粉也不错,可这一切都不符合身份。 因着不符合规矩,她守规矩,他也随着她,只在这溪绕东屋子里面穿着给他看,别处都不穿出去。 太子心里便有些期待。等纳了她做侍妾,他就将江南今年岁贡上来的那几匹徐州锦给她做几身衣裳,头上的珠花也该换了,库房里面好似有一支牡丹簪子,也给她。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甚至想起了二皇子说的妾室。二皇子说,这些妾室得他欢喜,想要住的近些,这般过去的时候,也能少走一些路。 太子殿下之前不觉得,竟在此时有些深以为然。自然要住得近些的,他也没那闲工夫浪费在路上。 那住在哪里? 没娶太子妃之前,就先住在溪绕东前头的另一个侧殿,让刘得福将那里收拾出来,他晚间读完书,便也能直接过去了。 或许干脆住在他的寝宫……不,这不委屈她了,毕竟是侍妾,即便刚开始没有身份,也不该辱没了她,该有个院子的。 太子思来想去,越想越满意,不同于刚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的疲惫,此时显然高兴的很,嘴里轻轻溢出一声笑,等睁开眼睛,一抬头,只见折筠雾满脸迷茫的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大,好似在询问他笑什么。 那双眼睛里不掺杂任何男女之情,她根本还什么都不懂嘛。太子一颗急着给她拨院子住的心就冷了冷,算了,再等等,等她过了生辰,等她懂事了,再提这事情。 他朝着她招招手,唤她过来,也不揉她头,也不让她靠的太近,甚至也不手把手教她写字了——他刚刚将她从宫婢转变成侍妾,自己这关还有些过不去,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于是只能先保持着距离。 太子殿下就咳了一声,“你站的远一点。” 折筠雾有些委屈:“殿下?” 殿下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她了? 不给她帮着穿衣服,此时还不让她站太近。 太子殿下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心想,这丫头越发被他养得娇了,不过是站远了一些,竟也犯了委屈。 不过这也是因为她心里想着他,太子觉得情有可原,便道了一句:“算了,你近一些也可以。” 折筠雾就马上过去了。她挨着殿下身前,“殿下,奴婢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太子:“没有——为何这般说?” 折筠雾:“殿下这几日都不让奴婢帮着穿衣裳。” 太子:“……” 非是他不愿,而是他心里多了心思,她的手沿着他的身子绕,他自然是不能静心的,哪里敢让她多碰。 但这话又不能直接说,只好道:“你矮了一些,孤觉得你伺候孤穿衣,多少有些吃力。” 原来是殿下担心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