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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多年了，那时候你还在台上耍贱呢，现在想想真是，再也耍不起来了吧。”

    “您别这么说，什么时候都能耍，就是没人看了……”

    老岳一边咳嗽着一边说话，讲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从他在农村出来，到他来到北京当服务员，被师父收到门下，成名，这些事情他记得特别清楚，每一件事情都记得，有的易阳都记不清了。

    “师叔，当年要不是你，或许我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我。”

    他的意思是易阳当年帮了他许多，其实易阳自己没觉得，就是让他们去演戏，这本来就是双赢的事情，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帮过他们什么。

    “师叔，我不想死，我害怕。”

    听到这句的时候，易阳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他其实一直忍着，强颜欢笑，不想让病人有负担，但是听到岳岳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

    “会好的。”

    易阳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两个人沉默了十多分钟，情绪都缓和下来了。

    “师叔，我知道我好不了了，我也没什么求您的，如果孩子们有事情了，找到您了，您想帮就帮一把吧，我走了，也管不了他们了。”

    易阳握住岳岳的手，什么都没说，但是岳岳懂了，师叔还是那个师叔。

    在里面絮絮叨叨说了一个多小时，易阳听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是咳嗽的厉害，虽然看得出来，岳岳还想聊一会儿，但是易阳还是出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又做到了椅子上，低头不语。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周，天不留人，人自然也没办法强留下，易阳亲自帮忙穿的衣服，又帮忙处理了一些事情，算是尽了两个人的情份，事情结束之后，他也没出去，情绪低落了一段时间，不管谁去都不愿意说话，周子怡让好多人没事多去陪他聊天，可惜作用都不太大，这一沉就沉到了医院里。

    “咳咳，我怎么了？”

    易阳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几个人都在跟前儿坐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记得自己在书房看一些以前的东西，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医生说你思虑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你说你，多大岁数了，怎么还看不开呢，走了的人也不愿意你这样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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