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就这样, 生产队的婆娘之间,互相拍着或丰满、或者干瘪的胸脯。 在一夜之间就把这个消息,伴随着飞溅的口水唾沫,传遍了十里八乡... 以至于最后, 连公社都专门派了一位干事,跑到十里铺生产队来确认真假。 “假的!这是乡下娘们儿们,在那里乱嚼舌根子。” 李会计也把他的胸脯,给拍的震天响,“我们都是遵纪守法、执行上级精神最为坚决、最为彻底的生产队干部!怎么会干那号事儿呢?” 公社干事还是不放心。 因为他知道:自从十里铺生产队,来了三个插队的知青之后。 这个生产队现在做起事来,已经完全不按照常规出牌了... 现对方不信。 李会计拉起那位干事就走,“走走走,我带领导你去我们生产队的饲养室里,好好清点一下绵羊的数量...” 等到二人在饲养室里,仔细把所有的羊都清点那一遍之后。 公社的干事, 当着李会计的面,把所有的绵羊数目,都记在小本本上之后。 这才放放心心的揣着小本本,回公社登记备案去了... “麻蛋!老子要撕烂那些长舌妇的嘴。” 自己生产队的机秘决定,就这么轻易的被泄露出去了? 直气的窦建德跳脚:“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娘的舌头,有这么长?麻蛋,不但能编花,而且还能打结哩!” 汪春花笑道:“村里面舌头长的婆娘,多着呢!就凭窦建德你这点儿本事,能把他们咋地?” 白富贵婆娘也笑:“千百年来,咱老辈儿一代接一代的乡村里, 就是这么个闲言碎语满天飞、真真假假谁也难辨...窦队长您消消气。 要是你真去撕那些婆娘的嘴,恐怕还没等你动手呢,她们的口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哩!” 白富贵的婆姨,她现在因为和外人接触多了。 而且在饭店里吃的好、工资收入又还可以。所以她如今的信心也出来了、说话做事,也变得更加落落大方起来。 办公室里,众人正在打趣。 忽地有人来找李会计签字,等到来人进了门儿。 却正是天天替饭店里,供应牛羊肉的陈小白。 要说这个陈小白,他其实并不是塞北人,也不是西山省、更不是内蒙人。 而他是从江南水乡,流落到塞北的、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塞北人有很浓厚的乡土观念和宗族观念,他们在面对外地人的时候,表现的稍微有点排外。 这个陈小白独自流浪到黄土高塬,一个人艰难求生。 原本塞北的生活就很艰苦,长得瘦瘦弱弱的陈小白,他要想在这粗旷无垠的塞北生存下去。 可想而知, 他曾经历过多少,别人所想象不来的苦楚? 但好在陈小白会杀猪宰羊、骟鸡屠狗。 据说,陈小白能够一个人溜进羊圈里面,就凭手中的一把小刀子。 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将一只活羊的皮,给完完整整的扒拉下来。 羊皮被陈小白完整的剥离,而且那一只羊还不会死、它还能乖乖的被陈小白给牵着走... 只不过, 这都是些传说,谁也没见到过真实的情况。 但陈小白杀狗的本事,好像确实很厉害: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周遭三五里范围之类的狗,会吓的赶紧夹着尾巴四处逃窜。 只要陈小白,他进了某一个生产队。 那些被铁链子拴着的、无处可逃的狗狗们,全部都被吓得浑身筛糠!每一条狗子都会被他身上的死亡气息,给吓得赶紧钻进狗窝里藏起来。 浑身颤抖、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哟,罗旋兄弟也在?” 陈小白一进门,便露出满脸卑微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和罗旋打招呼,“这一次我送过来的羊,只有5只,麻烦您帮我签个字。” 罗旋问他:不是说这一次,需要给我们拉过来6只羊吗? 陈小白叹口气:“麻蛋!算我倒霉...拉羊过来的时候,遇到‘反私队’了。 亏得我用架子车拉羊的时候,是一只一只的分开拉。要不然的话,这次怕还得全军覆没了!吓死他哒哒咧...” 罗旋闻言,心中不由微微一惊。 是因为自己和这个陈小白,两人在私底下,还有一桩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