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至少罗旋和许大良这些知青,还是属于那种实实在在、只顾着埋头做事的人。 所以黄老汉是实心实意的,打心眼儿里祝福些知青们前途远大、仕途亨通。 初二这一整天,罗旋跑遍了整个十里铺生产队、所有社员的家里。 结果收获了好几箩筐的感激话、无数杯社员敬的烈酒,和一身的疲惫。 等到罗旋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自己的知青点,此时黄萱和张晓丽她们已经做好了晚饭。 “很累吗?” 张晓丽接过罗旋脱下来的棉大衣,站在窑洞门外一边拍打一边问,“其实,今天你可以不去乡亲们的家里拜年的。 你看啊,到了晚上你还得陪我们去看打树花,逛九曲.就你这满脸疲惫的样子,我哪还忍心扯着你去呀?” 黄萱给罗旋沏茶,“就是呀,你看我们这些官庄的知青,要么就是躲在窑洞里歇着,要么就是在驼城还没回来。哪像你这样四处奔波、去挨家挨户的给别人拜年?” 罗旋随口问一句:“怎么,许大良他们还没回来吗?” 甘水利来一句:“许大良同志,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们肯定会在初四的时候,一大早从驼城出发,按时赶到脂米县城,去参加花车巡演。” “罗旋同志,到时候你可别生气啊。” 甘水利语带安慰:“毕竟许大良他们这次回来,开的是崭新的拖拉机咱不和他比风头。 还是抱着一种平常心吧!只要罗旋同志,你以后能在工作中做出成绩来。我相信,不管什么样的荣誉,将来你一定也能得到!” 罗旋笑笑,“好,不比。” 刚才甘水利对自己说话,她用了一句“咱们不和许大良比风头”,来开导罗旋。 这完全是一种悲天悯人、好像在帮扶罗旋这个弱势的一方似的。 只不过, 罗旋听得出来:甘水利确实是出于这样的心理,其中并没有半点做作的成分。 这就使得罗旋,真不太好和她计较了。 哎! 甘水利啊甘水利,她怎么老是按错频道、让人哭笑不得呢? 自己刚才之所以这样问,其实也就是顺口一问罢了,并没有探听许大良虚实的意思。 因为在这边,不管是排练扭秧歌、还是装扮花车。 很多生产队都会互相派出探子,偷偷摸摸的去打探竞争对手的虚实。 都想提前知道别人的花车,究竟装扮的是什么样子、上面刷的又是什么样的标语? 这些生产队知道了别人虚实之后,就可以有针对性的、来改进自己的花车设计。 以图在比赛当中,超过对方。 但是按照罗旋的想法:自己根本就不在意什么花车巡演。 但既然十里铺生产队的群众,他们很在乎这个东西,那自己就满足社员们的期盼,拿它个第一名呗! 只要十里铺生产队拥有绝对的实力,还用得着遮遮掩掩? 让别人知道了十里铺生产队的实力又如何? 一路平推过去就是了! 按照今年脂米县领导,关于过年的安排是这样的:因为今年要搞个什么“水利建设大会战”,所以今年过年一切的习俗,都和往年有所不同。 按照县里面的指示:初二生产队的社员们,白天可以相互拜年,走亲戚。 到了晚上则可以去‘逛九曲’、观看‘打树花’。 到了初三,县里会组织全县的生产队,让他们各自组织一支秧歌队,去县城里面参加扭秧歌大赛。 而到了初三的下午, 则是那些表演的好的秧歌队,就会轮番去给县城里的各大单位、企事业拜年、表演秧歌。 而这种表演,就带有盈利性质了:那些获奖了的秧歌队,到各大的企事业单位院子里扭秧歌的时候。 这些单位是会给秧歌队,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的。 像这种红包里的钱,生产队会抽走一部分,用于补贴给秧歌队置办服装、购买道具的费用。 其余的一部分现金, 生产队则会把它按人头,分发给秧歌队的队员们,作为他们出去辛苦演出的补贴。 今年到了初四,县城里面则要进行花车巡游大赛。 届时各个生产队,都会派出一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驴车,或者是骡车去参赛。 各个生产队参加这种比赛。 获奖的生产队,不仅仅胸前能够挂大红花、颁发黄灿灿的奖状,而且还能获得一点奖金。 其实, 大家伙儿之所以这么想获奖,最主要还是获奖之后,那种荣誉感。 以及被县领导、和全县群众认可所带来的自豪感。 历来塞北的各个生产队,不管是干部还是群众,他们都非常非常的重视秧歌比赛、和花车巡游大赛。 一旦获奖之后,那个生产队的干部社员们出去,面对别的生产队其他的干部群众们之际。 他们的脸上,总会洋溢出一股万分自豪、万般骄傲的神情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