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所以恢复了运煤的这些拉煤车司机,在他们的口口相传之下,大家伙儿都知道,在脂米县十里铺有一个饭店,里面各方面都做的相当的不错。 因此刚刚恢复营业的十里铺饭店,甫一开门,生意就爆满。 罗旋正要进饭店打算去看看情况,顺便吃点儿饭。 正在此时。 一辆从绥米县方向发来的、属于“州子县汽车运输服务社”的客车,在苍茫的夜色中,顺着国道缓缓开了过来。 “嘎吱”一声。 客车在饭店门口停下,随后车门被售票员打开。 只听她用州子县口音嚷嚷着,“车上那个南蛮女子,到地界了,赶紧给我下车!” 罗旋闻言,不由眉头一皱。 别以为这里的人不排外,就像本地人坐车只需要1块6,而自己则需要1块8一样。 它还是有区别对待的。 只见车门处晃动,一位浑身短打扮的姑娘,屁股先钻出车门。 双手前伸,显然她的手头上还在使劲拉动什么重物,所以屁股悬在车门外的她,显得异常的吃力。 现在已经是傍晚。 塞北的寒风骤起,野外的气温已经下降到零下10几度了。 而这位下车的姑娘,居然还是浑身短打扮? 借助着饭店围墙上的灯光,和那两道昏黄的汽车大灯,罗旋隐隐约约看出来了:那位姑娘身上的裙子,是属于南方边陲的民族服装。 这种裙子上面,会有一道一道的彩虹一样的图案。 南边来的? 罗旋赶紧上前,只是那位姑娘撅着个屁股把车门堵的死死的,一时半会儿之间,也看不清她的样貌。 “快点下车!磨磨蹭蹭的,做甚了?” 肥肥胖胖的女售票员,从车门旁边的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来,伸手狠狠的在那个姑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 只见她满脸的不耐烦,“额这是客车!给你拉这么多货,才起三张票现在你还磨磨蹭蹭的?额看你是想挨头子了!” 挨头子, 在陕北话里,相当于“想挨收拾了”的意思。 女售票员说这句话,暗含不耐烦、和一点威胁,但也不算那种很严重的人身威胁。 罗旋上前,伸手从车门旁边的窗户里,一把就将那个女售票员给扯了出来! “呀呀呀,你这个后生儿,扯老娘做甚?!” 售票员大吼大叫,“怎么你想吃花生米了,还敢抢人?” “噗——”的一声! 默不作声的罗旋伸腿,一个左正蹬,就把这个仗势欺人的女售票员,给当场踢到饭店的围墙下,哎呦呦的半天起不来身! “作死啊你?” 驾驶室的司机见状大怒! 只见他右手抄起发动机盖上的扳手,左手迅速打开车门,一下子就跳了下来! “哟,原来是十里铺饭店的负责人呐?” 等到司机高高举起扳手,正准备照着罗旋的脑门儿砸下来的时候。 忽地看清楚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罗旋。 司机缓缓放下手臂,开口道“原来是罗知青同志啊?那你干嘛打我们车队的售票员呢?” 这些在国道上来来往往的长途班车,上面的驾驶员和售票员,他们偶尔也会到十里铺饭店来吃饭。 所以他们对于大名鼎鼎的罗旋,多半也是认识的。 “谁让她嘴臭?” 罗旋不理司机,转身去帮苗美莎,搬运放在车上的那两桶沉重的蛇油,“美莎,你赶紧回屋子里去暖和暖和。这边是啥天气呀,你居然穿短裙?” 苗美莎原本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喵族姑娘。 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悲伤”和“服软”这样的字眼儿。 可此时的她,转身一见到罗旋。 不由猛地扑进罗旋怀里:“罗旋!我,我.哇,呜呜呜.” 这一路上的颠簸流离、这一路上所受的艰辛,和遭受的白眼儿、排挤,顿时化作“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