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罗旋也走出院子。 朝着不知道是因为使了大力气挖坑、还是因为生气而满脸通红的许大良,开口道:“干啥呢许大良?修路架桥,原本是功德一件。你这偏偏不按套路出牌,把路给挖了干啥?” 许大良站起身来, 也回以罗旋一个冷笑:“你明明知道,这一次我去市里,上级奖励了我们官庄生产队一台拖拉机。 可你偏偏要选择在这个时候,买两台拖拉机回来这到底是什么用意,你自己心里没数?” 罗旋叹口气:“士气可鼓不可泄,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他们心气儿正高。 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人心一散了,马上开春,所有的工作全部都得铺开。到时候,我也没法弄啊!” 许大良冷哼一声:“行,你咋说都有理。我不跟你计较,从此也不跟你往来.总行了吧?” 罗旋笑道:“我们在工作上可以竞争,但我们私底下还是老乡。没必要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翻脸走到我那边去喝酒,吃肉?” 一旁忙着帮许大良挖坑儿的甘水利,此时也停下了手,眼巴巴的望着许大良。 这倒不是甘水利,馋那点酒肉。 而是她期盼着,许大良点头之后,两帮子知青立马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没兴趣。” 许大良弯下腰,继续挖土:“干革命工作,不是请客吃饭。等到今年我们官庄生产队干出了成效,在庆功宴上,我自然会痛饮三百杯!” 眼前这个许大良,他其实也是被放在架子上烤了: 官庄生产那种水利模式,已经被大力宣扬出去了、被树立为了地区水利建设的典范和样板工程。 如今的他,不管许大良心里认不认可他那种模式,是否能够扛得住无定河春上的洪水。 许大良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无法再回头了。 所以无论自己再和他说什么,不但不会起到效果,反而还会招致许大良的憎恨。 “朱赶超,你要是再不过来,酒可喝完啊。” 罗旋朝着许大良身后、那处山坳里的知青安置点窑洞喊:“正宗的清炖羊肉。不需要你掏钱过来打平伙,带一张嘴过来就成。” “哎,来了来了。” 朱赶超一边穿棉袄、一边从窑洞里钻了出来,“我下午就已经闻到你们炖羊肉的香味儿了,还以为你不叫我吃呢!” 罗旋笑道:“酒肉不分家。你既然闻到了味儿,就赶紧过来呀!还得等别人把碗筷给你摆的好好的,你才过来吃现成?” 朱赶超一边穿棉袄,一边往前走。 身后钻出来刘响彻:“朱赶超同学!你还有没有点儿阶级立场?就一点点酒肉,便让你当了投降派?” “有好吃好喝的不往上蹿,我又不是憨憨。” 朱赶超不理,“大家都是来插队的知青,双方对于工作上的理念,有所差异这也正常。 但我们个人之间,又没有矛盾!哪说的上什么投降不投降?你没见黄萱同学,人家想到罗旋同志忙不过来,都主动跑去帮忙了呢!” 刘响彻其实暗恋着黄萱。 只不过黄萱的家庭条件好、个人修养也高,人又长得漂亮。 这才使得自惭形秽的刘响彻,一直没敢向黄萱表白罢了。 现在被朱赶超这么一说,刘响彻顿时跳脚:“朱赶超!你今天要是敢跨过那条沟,我就跟你割袍断义、从此视如陌路!” “爱咋咋。” 朱赶超浑然不怕,“我干活挣工分吃饭,又没沾你们半点光。干嘛要听你们呼来喝去、要和你们拉帮结派!” 酒品如同人品。 今天晚上这顿酒,罗旋、朱赶超和高飞三个人,足足干了三瓶酒。 在酒桌上,先是各自敬酒。 然后便是用骰子,玩塞北特有的“吹牛”,以胜负来决定谁喝。 在酒桌之上,罗旋表面上插科打混、咋咋呼呼的。但其实一直都在暗中,留意着高飞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 不愧是混官场的好苗子!! 只见他表面上也是玩的不亦乐乎,但暗地里,高飞这人始终保持着内心的清醒。 他喝酒,一喝就上脸。 但看似满脸通红的他,无论是在夹菜、斟酒之时,或者是弯腰捡起滚落出去的骰子之际。 这人手不抖、眼不花,嘴上说着喝醉了、他不能喝了。 但在他身上,除了说话声音稍微大一些之外,竟然丝毫看不出来他有半点的醉意! 这家伙的酒量,着实深不可测. 而且在喝酒的间隙,罗旋还故意问过高飞几个问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