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罗旋一边在旁边,慢慢悠悠的吃东西。 一边留神他们在算账:“张二哥,你是从万州出来的,车费9毛7。火车票钱8毛3...吃了五顿饭,然后你一共的费用得补我7块2...” “简腾,你是从巴蜀荣威县开始出发的。从荣威县,到蓉城的长途汽车票是3块钱9毛5。 蓉城到西京的火车票,是8毛3...在西京城里住了一晚上大通铺,住宿费是...” 罗旋听到这里,不由多看了那个叫做简腾的小伙子一眼:原来这人,还是自己真正的老乡啊? 算了,这人看起来还挺老实、挺聪明的。 罗旋暗自打算,等到这件事情了结之后,看看能不能把这家伙给收归为己用? 毕竟随着自己的摊子越弄越大、身边需要跑腿的人以后也会越来越多。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罗旋还是打算多招募几个属下。 要不然的话,自己就太累了! 算完账,这些新来的劳工们身上,肯定是拿不出现金来的。 这个郝大哥最后就会拿着这些矿工们的欠条,去找煤矿的财务上领钱。 而矿工们所欠的债务,自然就转到煤矿上来、以后有煤矿上在他们的工钱里面扣。 直到此时,罗旋开始搞明白了:原来这帮子人之间,分工很明确。 各司其职,各赚属于他们自个儿的那一份钱。 只不过这种钱,绝对比煤炭还要黑... 像郝大哥这种人,他们负责往煤矿里送人。 而郝大哥把这些送到煤矿了之后,煤矿上只按照人头来给钱,它并不会管中间的路费、食宿费什么的。 等到把这些矿工,转到煤矿上之后。 接下来怎么安排他们干活、这些矿工们,到底能够给矿上创造多少的暴利? 这种事情, 就由窦家畔煤矿来接手了,郝大哥他不用管、也管不着了。 而且从郝大哥的话言话语之中,罗旋还清明白了:原来这个食堂里各个窗口,他们的后台老板还各自不一样。 有的可能只是旗里的、那种活动能量还可以的人。 而有的窗口,他的实际控制人一直都没露过面,平时只不过是假借着亲戚的名义,让他们到这里来开办这个矿工饭堂罢了。 就像刚才罗旋,和简腾他们吃的饭菜,饭堂各个窗口的负责人。 他们会把矿工消费多少饭钱的金额,给记录下来。 然后再去找煤矿上报账。 至于煤矿上,肯定是不会白掏这笔钱的。 就好比今天晚上,每个人吃了4块来钱的晚饭钱,最终还是会被煤矿,从矿工门的工资上扣除掉... 用一点点牛肉炖土豆、驴肉,加一点白米饭,就能卖到4块钱的天价。 由此看来, 在这里面开饭店、小卖部的利润,恐怕高的惊人。 换句话说,以后在这个煤矿里不管是吃喝拉撒,矿工们都要忍受着层层的剥削。 以至于表面上,煤矿给大家伙儿发的工资很高、让人干活的时候愿意卖力气。 但实际上,最后落到矿工们兜里的钱,终究也没几个。 就如同那种指头大的山竹笋:经过层层剥皮之后,剩到最后可能还不够塞牙缝的... 这是细水长流、敲骨吸髓。 既让矿工们能够看到希望,又能保证煤矿吸到最多的血。 窦家畔他这套管理方式,显然要比妙瓦底那种赤果果的、告诉矿工们:你们也就是矿上的免费劳动力,来自孤岛上的大老板,他是不会给你们一分钱的! 相比之下, 这座煤矿从多全方位、无死角的盘剥矿工,比起妙瓦底那个玉石矿赤果果的剥削手段,要高明了不少。 等到他们算完账。 郝大哥心满意足的拿着一大沓欠条,打算趁黑去找位于煤矿围墙外面、专门供窦家畔煤矿高层管理人员居住的蒙古包拿钱。 此时,食堂里面的一众新来的矿工们。 他们在食堂那些工作人员,满是鄙夷不堪的目光中,也收拾好各自的行李,涌出了食堂大门。 “呸!汉奸。” 简腾看着,哼着小调的郝大哥的背影,狠狠地唾了一口:“在老家的时候,骗我们过来挖煤,一个月能挣多少挣多少。 原来,却是把我们骗到私人煤窑里来,好让他们压榨我们的血汗!” “就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