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种人简直就是神仙呐,哪能留得住?” 众人无语,都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原来,在这个窦家畔煤矿的荒原上,百里之内基本上都是渺无人烟的荒塬。 若是有人想逃跑的话,不要说还有骑着骏马前去追捕他的人。 就凭人生地不熟的地理环境,和那能够让人的体内水分,快速流失的风沙。 就凭这恶劣的自然条件,几乎就没有逃走的可能... 一个人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但他却没办法,连续几天不喝水。 在这个荒塬上,要想找到水源? 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等到屋子里两个大火炉,燃起熊熊的炭火,这才是在众人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荒塬上无遮无拦。 气温会比别的地方低很多,尤其是在夜间,那可真的是称得上滴水成冰、呵气成霜。 就连到户外去撒泡尿,上面还冒着氤氲的水蒸汽,等到水柱落地的时候,就已经化作了一地的冰渣。 好在窦家畔煤矿不缺煤,而且全是那种燃烧过后,就变成一堆白灰的优质好煤。 等到屋子里变暖、大炕上也渐渐能够坐得住人之后。 所有的劳工们,这才纷纷放下背上的行李,开始在大通铺上面铺设被褥。 简腾自小生活在巴蜀,怕冷。 他见通铺临近火炉的地方暖和,就想把铺盖卷铺设在那里。 罗旋悄悄拉他:“这里睡不成,除非你想烙饼子。” “怎么可能呢?” 简腾拍拍炕沿,“我感觉这个床全是用土砖砌成的,下面厚实着呢。” 罗旋摇摇头,“你是没睡过北方的火炕。在火炉子烟筒,刚刚伸进火炕那个地方,过一会儿会烫的你睡不成。”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眼前这个简腾,倒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行,我就信你一回。要不你睡哪里,我就睡旁边吧。” 罗旋找了一个,位于通铺中间的位置放下铺盖卷,然后便开始忙着铺床。 那个简腾,果然也提着他的行李过来了。 由于先前大家伙儿,都受到了工头的严厉警告,再加上姓郝的那个家伙转眼间...就没了。 心事重重的矿工们,也就没多少说话的心思了,各自默默地铺床睡下。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估计也就是凌晨6点的样子。 “铛铛铛——” 煤矿院子里的电铃响起,紧接着工头拿着一根、有点像擀面杖一样的木棍敲打门板:“起床了,起床了,该上班了。” 整整在路上颠簸了两天两夜,人困马乏的矿工们,此时睡得真香。 如今陡然被工头这么一吼,迷迷瞪瞪之中,便有人不耐的滴咕道:“麻麻皮!外面伸手不见五指,上的哪门子班啊?” 也有人正对着房门。 工头推开房门之时,凌晨那个凛冽的寒风便勐然灌了进来。 害睡在门口的那人赶紧用被子捂住头,躲在被子之中瓮声瓮气的咒骂:“你个花包谷,想冷死人嗦?快点把房门关上。” “彭——” 只听他话音刚落,工头手中的棍子已经重重落下:“你再给老子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到房外去?” 矿工掀开被窝,“我说你凭什么打人?” “啪——” 工头一耳光扇过去:“老子打你算轻的了。要不要我喊煤矿上保卫科的人过来,给你上点儿衙皂?” 塞北话里,衙皂就是衙役、皂吏合起来的叫法。 众所周知, 古代衙门的那些衙役、皂吏,他们对待老百姓的手段,是极其残忍的。 只要这些衙役、皂吏一出手,那最少也是戴板枷、锁铁链、打板子。 甚至是上夹棍、请人去坐坐老虎凳什么的。 这位工头刚才说叫保卫科的人过来,就相当于是叫衙役、皂吏过来。 只要这些家伙一过来,矿工们面对的可不止是被抽耳光、用棍子敲打了... 巴蜀人平日里说话挺搞笑,但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的脾气也大。 那位挨了耳光的矿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