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躲在食堂玻璃窗下面、仔细观看形势变化的他,更是坚定了要偷一点食物、以便逃走的决心。 在广袤的荒原上,要想来一场胜利大逃亡,不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可万万不行! 在逃亡的路上,饮水还好解决一点: 现在天上虽然已经没有降雪了,可是在那些阴凉的沟壑背风处。 总归还是有一些积雪的。 打定主意要趁机逃跑的顾向豫,所以才趁无人留意他的时候,撬开了门上的挂锁,闪身钻进了食堂。 只可惜... 心里面扑通扑通直跳的他,虚掩好房门,正准备蹑手蹑脚摸向后厨的时候。 刚一转身,借助从窗户外透进来的隐隐约约的灯光。 顾向豫不由失声叫了起来:“任泥娘类个脚!你,你个八五孙,想骇死你亲爹嘞?!” 只见在空空荡荡、寒冷无比的堂堂大厅里,赫然坐着一个身披花花绿绿衣衫的家伙! 踏马的...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矿井里是绝对不允许女人下井的,其实煤矿上也容不下女人。 在窦家畔煤矿里,虽说是有几个姑娘。 但她们都呆在一片特殊的区域里,平时根本就不出来。这就使得普通的矿工不要说看见她们,就连想闻上点母狗的味道,都是天大的奢望。 如今在漆麻达黑、冷冷清清的饭堂里面,竟然坐着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 顾向豫他就算再馋,此时七魂都吓走了六魄! 哪还敢起别的心思哦... “你是谁?” 在食堂里来偷点东西,这是顾向豫的既定目标,不容轻易改变。 等他稍微稳住心神,不由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几步:“姑娘,你到底是谁?你在坐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人不语。 依旧还是端坐在那里,在隐隐约约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看不清她的表情。 等到顾向豫壮着胆子,凑近一看:我曰他个驴里马配哩! 披着花花袄的这个人胡子叭槎的,他那是什么大姑娘啊! 再仔细一看,顾向豫被吓的更是魂飞魄散! 眼前披着一床花花绿绿棉被的人,不是煤矿上的王会计,还能有谁?! 还别说,这个顾向豫还是有点急智的。 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结合蒙古包那边走水、再想想煤矿上的管理人员狼狈出逃... 而如今全是朝天的王会计,竟然只披着一条薄薄的被子、独自孤零零的坐在食堂之中? 这么综合一想, 顾向豫顿时有点,不害怕眼前这个王会计了:踏马的! 煤矿主死了,煤矿主的狐朋狗友们多半也死光光了,煤矿上的守卫也跑了... 那自己还怕他个球! 于是壮着胆子的顾向豫走上前去,伸手拍拍王会计的肩膀:“老王,你任娘的坐在这里干甚?” 这一拍不打紧。 王会计肩膀上的棉被子被他拍飞半边,问题是人家王会计依旧不为所动、还是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顾向豫一怔:这个老王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久居人上的狂妄角色啊。 眼前的王会计受到了冒犯,可他不但不生气,而且他的脸上为啥还在笑呢? “啪啪——” 顾向豫伸手拍了拍王会计的脸...没敢拍太重。 这么长时间下来,王会计在顾向豫心里留下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尚且残存。 “啪啪——” 顾向豫两巴掌拍下去,没把王会计拍醒,到是把他自个儿的魂给拍飞了! “妈呀!额滴个亲娘欸!” 再也顾不得偷东西了,顾向豫连滚带爬的撒腿就跑:“来人啊!这里有,有鬼!” ~~~~~~ 王会计在一块儿纸箱板上,写下了他的“悔罪书”。 这哪够啊? 矿工们心心念念的,就是拿点钱回家,好给年迈的父母抓点药。 给在生产队里辛辛苦苦出工、挣工分养家湖口的老婆,买上一件遮丑的男式背心。 好给自家的儿女,交足下学期的学杂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