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北方的冬天实在是太寒冷了。 尤其是荒郊野外的塬上,夜间的气温,能够降到零下30多度。 在这种天气下,啥样的防冻液也顶不住。 等到罗旋、陈小白和简腾,用燃烧的煤堆,把停在选煤场里的那辆趴窝的货车,给烤热了之后。 三人这才开着车,急急忙忙的往南赶路。 拉煤车行驶在崎区不平的塬上,车窗外的景色一片荒凉、寂静无人,犹如生命的禁区。 实在是坐的无聊的简腾,开口问:“罗旋哥,你说昨天晚上蒙古包那边为,啥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呢?” 罗旋一边驾驶,一边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简腾还想问。 却听见陈小白秃噜一句:“不该打听的事情,就不要问。窦家畔煤矿里面到底有哪些人参股,你要不要去调查一下呀? 你要是敢去问东问西的话,我敢保证,不出三天...王会计的旁边,一定会多出来一个土堆,你信不信?” 简腾吓得伸伸舌头,至此再也不敢言语了。 6个轮的货车,自然比2条腿行进的速度要快的多了。 货车往前行驶了,大约有2个小时左右,就追上了那些最后面的逃亡矿工。 “师傅,能不能捎我们一段路?” 矿工们听见身后有车响,个个都赶紧避让在路边,朝着货车招手,“师傅发扬一下风格,稍我们一段吧?” “师傅,你看这塬上,都能把人冻成球咧,您就行行好吧!” 荒原上每到凌晨的时候,是北风最为温柔之时。 反而过了中午之后,无遮无拦在塬上就会狂风四起、风沙弥漫。 此时的风吹的人身上,真的如同刀刮。 有点像那种锋利的刮胡刀片,轻轻的割在人的皮肤表层上的、那种轻微有点火辣辣的疼。 “嘎吱——” 罗旋踩下刹车,让简腾朝着路边的这些矿工,宣布搭车的规矩:“每个人最少要捡上10块拳头大的土坷垃。接下来的路上,没有经过司机的同意,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扒车!” “如果有人胆敢扒车的话,就用手里的土坷垃给我狠狠的砸!如果土坷垃用完了,就用车厢里的煤一块儿砸。” 简腾厉声问他们:“都给我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这些体力不支、走的异常艰难的矿工,虽然说不明白货车上的人,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但长期的逆来顺受,所养成的懦弱性格,还是让他们整齐划一的答应了这个条件。 “或许,驾驶员师傅是担心有人,会抢他车上的煤炭吧?” 这些矿工们一边捡土坷垃,一边暗自都在这么想。 而在驾驶室里,简腾宣布完搭车的规矩之后,他自个儿也不由好奇的扭身问,“罗旋哥,这是几意思啊?” 罗旋冷冷的回了他一句:“你要是能够想的明白的话,恐怕你都能领导乡亲们,过上正兴大队那样的好日子了。” 简腾不敢再问。 倒是一旁的陈小白,他已经看出来了一些名堂了。 考虑到这个简腾,很有可能以后会是罗旋的左膀右臂,因此想和他搞好关系的陈小白,这才开口解释道:“土坷垃在荒野上冻的铁硬,但又不像煤炭那么坚硬。 用土坷垃砸在人身上,还有一种爆炸效果、还不用担心把对方给砸死了。所以用土坷垃来砸人,最是合适不过了。” “砸人?” 简腾更疑惑了:“干嘛要砸人?砸谁?” 陈小白微微一笑:“砸那些黑了良心的人、砸那些自私自利、不管别人死活的人。” 看见简腾还要问,陈小白开始闭目养神:“你别问那么多行不?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到时候,咱们就有热闹可看了。” 货车吱吱丫丫的,往前又行驶了约半个小时。 此时的荒原上,又陆陆续续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矿工们。 这些矿工顶风冒雪的,走了这么远。 饶是他们身强力壮,此时这些矿工一个个的也是疲态尽显、走起路来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喂,师傅刹一脚!” 矿工之中,有人背着铺盖卷扭头大喊大叫,“帮帮忙,捎我们一段路啊。” 罗旋不理,依旧还是挂着三档,跑的飞起。 但只可惜塬上的道路崎区不平,这辆拉煤车上面,还有大半车厢的煤炭。 这就导致货车看起来开的很快,其实时速并不高。 “喂,师傅刹一脚、停一下嘛。” 那些矿工们一边追着拉煤车跑,嘴里一边苦苦哀求,“这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如果咱们还不能走出这片荒原的话,那到了晚上不被野狼咬死、也得被冻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