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恰好遇到满肚子怨气的窦建德,跑来找罗旋诉苦。 一个总是挨批评的落后生产队长、遇到另一个戴红花的先进分子。 他们两个人之间,确实没法在亲切氛围里,进行友好磋商。 三句话不投机,两人便吵了起来。 罗旋披着衣服出了院子,朝着斜坡下的窦建德道:“窦队长,为了乡亲们,就再委屈委屈你...有你在上面扛着,乡亲们的日子才好过。 牺牲你一个,幸福全村人。这多伟大呀!别抱怨了,我给你割了2斤肉、买了一瓶老榆林,已经让你家的娃给提回去了。” “不吃!” 窦建德知道罗旋这个知青点,并不欢迎大家伙儿串门。 所以他就蹲在坡底下,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这心里不顺气,吃龙肉也不舒服。” 罗旋笑道:“窦队长,你就发扬一下风格呗!要是咱们生产队里的社员,也跟别人一样去和无定河过不去,那大家伙儿可就遭罪了。” 官庄生产队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哎,我说罗旋同志,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 全公社、甚至整个地区的生产队,如今都在学官庄模式。 罗旋这么一说,官庄生产队队长肯定不乐意。 “你爱听不听,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 罗旋不理他,只管开导窦建德:“不就是在大会上,被人说两句嘛,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窦建德叹口气,“可天天当着那么多人做检讨,实在是丢人呐。 且不说我这张脸要不要了,光是那个检讨书,我和李会计,都编不出新花样来了。” “这个简单。” 罗旋笑笑:“明天一早,我给你先备下一个星期的检讨书吧,保证不带重样的。” “还是先准备10天的吧,我寻思着,天天被交到公社里去挨骂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恐怕完不了。” 窦建德嘴上说着不想吃肉,喝酒,实际上他是想赶紧回去,来上两盅解解馋。 只见窦建德站起身来,“那行,为了乡亲们,我就再爱上10天的骂。” 等到窦建德走远。 许大良朝着罗旋呵呵一笑,“罗旋同志,前些天我忙着在市里开会。没顾得上和同志们聚在一起过年。” “那些天,全靠你费钱费力的招待了,我们官庄生产队的这些知青。” 许大良笑道:“如今,我看你也成了孤家寡人了。要不今天晚上到我这边来,喝两杯?” 罗旋也笑:“行啊,有吃不掺,必定是个憨。那今天晚上就吃你,喝你了。” 旁边忙着拔鸡毛的甘水利闻言,心想这两帮水火不容的知青,如今已经有化干戈为玉帛的迹象。 甘水利不由乐颠颠的,转身回窑洞做饭去了。 这个许大良,今天他刚刚去县里,领了一个“先进标兵”回来。 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十里铺生产队,却天天挨公社的批评! 占据着胜利高地的许大良,此时他的心胸,自然也变得宽广一些了。 胜利者嘛,总是要把姿态摆的高一些才好。 晚上吃的是土豆烧鸡。 许大良他们可没有罗旋那么奢侈,做什么菜都多多的放油。 这一次炖鸡,几乎就没放油,也就是将就那只公鸡自身的那点油,加点土豆进去慢慢的炖。 只不过,家里面一直都很贫穷的甘水利,她的厨艺其实还是不赖的。 将就现有的条件,她也能把这只鸡,炖的非常的美味。 “来来来,我们举杯。” 许大良身为主人,当仁不让的率先举杯:“祝我们这些来插队的知青,以后越走道路越宽广。” 这个祝酒词,除了忽略掉了要造福当地群众之外,倒也没啥问题。 “罗旋,我们是贫苦大众,可没你那么有钱。” 一边啃鸡肉,许大良一边笑道:“咱们祖上三代都穷啊。喏,我能够喝得起这个红薯干烧,都不错了。 哎,你说咱好歹也是驼城地区水利建设标兵、脂米县劳动模范,却买不起一瓶好一点的酒...哈哈哈,来来来,走一个!罗旋,你可别嫌弃我们这些贫苦大众。” 酒无好坏之分。 只有喝酒的人,对不对味的区别。 这个许大良左一个他是“劳苦大众”,又一个他“祖上三代都是贫农”。 罗旋也举杯:“来,祝你世世代代,都是光荣的贫中的农一员。喝!” “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