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等到罗旋回屋写《检讨书》去了。 公社老马主任,也回到他自个儿的办公室里,然后满是疲惫的坐到椅子上,便再也不想动弹了。 这一阵子, 老马带着一帮公社干部,跑遍了整个十里铺公社辖区内的生产队、每天都是起早贪黑、早出晚归的。 自打前几天洪灾过后,老马一直都在忙于赈灾、恢复春耕生产这些事情。 都整整十来天了,主任老马没回一趟家不说、而且他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正当老马打算坐在椅子上,就这样稍稍眯一会儿、好恢复一点精气神你。 梁副主任却推门而入,开门见山的问:“主任,那个插队知青罗旋目无上级,扰乱公社大院里的正常工作秩序。 这完全是一副无组织、无纪律的鸟样,你咋解还不狠狠地收拾他一回,反而还在袒护罗旋呢?” “我袒护他?” 老马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猴王”香烟,在办公桌上杵杵。 正准备掏火柴点上呢,粮梁副主任抢先一步,掏出兜里的汽油打火机,“察察”几下打着火,随后替老马点上。 “这家伙,羞鬼精呐。” 老马澹澹一笑:“昨天公社里干部门开会,专门讨论这次救灾、进行善后处理的事宜,这事老梁你也是知道的。” 梁副主任点点头:“嗯,在会上,大家一致决定:集中整个十里铺公社下属的全体生产队的粮食、多余的布匹、棉花等等。 公社要求所有的生产队,将这些物资统统集中到公社大院里来,由公社进行统一调度、合理安排使用。 这样做,可以说是统筹兼顾,避免有的穷生产队,穷的吃不上饭,从而无力安置那些受灾群众。 而有的生产队,虽说点有粮食、但却没有棉衣...这样一来,它们也没法妥善安顿灾民。” 老马点点头:“是啊。可老梁你有没有想过,昨天的会议决定刚刚出来,今天那个罗旋就主动跑来搞什么自我检讨...你不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吗?” “能有什么古怪?” 梁副主任不解:“县里面要求我们,先把罗旋留置在公社大院里,等候上级作出对他的进一步处理意见之后,再决定怎么处置罗旋。 据说,这个命令,还是来自地区里的相关部门...我寻思着,可能是县里有人,提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那个罗旋。 这家伙!估计是他心里虚了,这才主动跑来我们公社大院,请求做自我检讨。” “他虚?我看他可壮实着呢。呵呵,这家伙贼精贼精的!” 老马勐吸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别忘了罗旋在十里铺生产队里,担任的是什么职位? 仓库保管员!” 老马苦笑一声:“如果这家伙被我们关了黑屋子,老梁你觉得,我们公社派过去的拖拉机,能从十里铺生产队的仓库里面,拉走一粒粮食、还是能够拿到一担棉花?” 听到主任老马这么一说。 梁副主任陡然反应过来了,随后梁副主任勐地一拍办公桌,满是愤怒的吼道:“这个罗旋,还反了天了! 他不在生产队里,咱们照样可以撬开十里铺生产队的仓库,直接给他拉走就是了! 哼,没他王屠夫,咱还吃带毛猪不成?” 老马摇摇头:“十里铺生产上一任仓库保管员,是老李。那个仓库里面纯粹就是一本烂账,经年累月的遗留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复杂。 老梁你来十里铺公社上班才几天,可能你根本就不了解十里铺生产队里的具体情况。” 老马叹口气:“咱们公社,以前也曾派出过几个工作组,前去十里铺生产队清理往年账目。 但每一次都是无果而终...据那些驻村工作组的办事员,所反馈回来的信息来分析:十里铺生产队里的账,其中有一些,属于历史遗留问题。 有以前公社还没有成立之前,乡公所抽调走了十里铺生产队物资,但当时的经办人,早已逝世、或者是调离脂米县。 这就使得有一些账目往来,已经无法查证、核实了。 还有一些账目上的数量差异,属于正常耗损。还有的账目,牵涉到以前支援前线的拥军粮...这个让人怎么去核实、查证?” 老马反问梁副主任:“就按照你说的法子,强行撬开十里铺生产队保管室的门,把东西拉走... 最终这笔烂账,算你头上?还是算罗旋的?” “我...我肝它粮!” 梁副主任气的差点跳脚:“原来这家伙主动来要求被关小黑屋,合着我们不去拉粮食,罗旋那小子就赚了。 哪怕拉走了他们十里铺生产队的粮食,咱也得吃个闷头亏啊? 啧啧啧,这小子的用心,可真够险恶的!亏得老马你提醒我,要不然,老子还上了这个鬼精的当咧。” 梁副主任是靠学习那啥、靠擅长喊口号起家,他其实不会管理公社里面的琐碎事务。 但即便是他业务能力不高,却也能够意识到十里铺生产队,在账目上的复杂性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