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巴不得,时常能够围观一下村里婆姨打架骂街扯头发..要是再激烈点:能够互相扒拉一下衣服,那就更精彩、更有看头了。 但与此同时,社员们又爱充当烂好人。 等到生产队里的人,真正干架、干的太厉害了的时候,这些人又会很热心的跳出来开始拉架。 周老汉和白炎起了冲突。 眼见事态有点不美丽,此时自有热心肠的社员站出来劝解:“哎,我说你们早上,是喝的野菜稀饭呢? 还是吃的大葱炒鸡蛋,而且还啃了大蒜?一个个的,口气怎么这么冲? 算了算了,大家都忍一忍让一让。有干架的力气,还不如省下来,一会儿用到地里面去咧。” 人群里有人跟着起哄:“生产队的地里干活,你们俩倒是可以省点力气。 晚上收工回去睡觉,你们再使劲鼓捣鼓捣...反正自个儿家的地,不怕多使些劲儿。 哎我说白炎,你家的自留地那么肥,你要是不好好种的话,咱们可就要来帮忙了啊...” 眼看着一场充满了硝烟味道的对峙,大有往说浑话、嬉笑扯犊子方向发展。 正在此时! 村口的电喇叭里,传出来那道大家已经非常熟悉的“噗噗噗”的声音。 这是生产队长窦建德,在他家里的话筒上拍打、试试音量。 “喂,喂喂喂...大家伙都能听得到吧?” 窦建德的声音通过电喇叭放大,抽打在村口的树梢上,吓得几只孵蛋的麻雀赶紧落荒而逃。 “全体社员注意了,全体社员注意了。喂,啊...这个,村口的告示,大家都看到了吧?” 只听窦建德清清嗓子,在电喇叭里威胁道:“通告中的一切条条框框,都是由我们十里铺生产队的全体干部,经过仔细研究。 啊,经过反复的科学论证,才制定出来的这么一个暂行办法。” 听到这些主意,原来都是生产队干部,他们集体商议出来的结果。 村口的人群里面,立马爆出一阵阵的杂音。 支持者有之:“好!不愧是我们生产队里的好干部。 太好了,这下子那些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干...呵呵,不养那些混吃等死的赖人,真是舒坦咧。” 不满者当然也有:“羞他哒哒咧!当了个屁大点的生产队干部,还真把他自己当根葱了? 想当年额爸还在世的时候,他李会计家,还借过咱们家5斤小米呢...至今好像都还没有还回来。 啊呸!这么快就忘本了?” 还有的人说:“我肝他个毛驴子!咱们世世代代住在这庄上,这里哪一块耕地,不是我们祖上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 哪一根田坎,不是我们用汗水和着黄泥垒起来的? 如今,咱们却要被外来的那些新社员,给分走田地不说,平时他们还要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拉尿?” 还有的人满是愤怒的附和道:“对!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站在我们这些老住户这边?还是去偏帮那些新来的社员?呸...真是一群站不对立场、摆不清立场的憨货!” 电喇叭里传出来的话,引发了村口一场小小的混乱。 但在家里对着话筒唾沫横飞的窦建德,他对此自然是浑然不知的。 只听他继续在喇叭里吼:“我还要给大家伙说一个事啊。 这个通告里面的郑策,最终是由我们十里铺公社、工业办公室主任。 同时也是我们十里铺生产队仓库保管员;兼化妆品厂生产、后勤、销售总务主任; 兼十里铺生产队顺风饭店后勤主任....啊,告示上的所有条条框框,都是由罗旋同志批准实施的。” 一听说是罗旋批准实施的。 原本闹糟糟乱哄哄的村口,顿时安静下来。 就连那些长嘴妇,还有生过几个娃之后根本就不顾忌形象、动不动就敢撒泼打混的泼辣娘们。 此时也变得安安静静的... 毕竟, 得罪了窦建德不怕,毕竟大家同在一个庄子里多少年了?怎么着,那份情谊也彻底破灭不了。 大不了等到有一个合适的时机的场合下,和窦建德相互搭一个台阶下,这一页大家也就从此翻篇了。 哪怕就是得罪了在生产队里,威望更高一些、报复心更强一点的李会计,也不是那么可怕。 但现在窦建德说:这些关于招工名额、耕地分配的方案,虽说是生产队里的干部们制定出来的。 可最终还是罗旋,他拍板实施下去的啊! 十里铺的老社员们谁不知道:那个罗旋平时和社员们之间的话不多。 可他收拾起人来的手段,多滴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