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礼物可以收,事情绝对不办!阑 所以你们到底需不需要把手中的礼物放下,请慎重考虑,想你清楚:要不要当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热心群众?” 老王听了一愣! 随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送了礼,却没法在礼薄上留名? 而且还开门见山的说,光收礼不办事?那谁还敢冒着肉包子打狗的风险,巴巴的赶着去干这种赔钱事?” 顾援朝好奇,“厂长,那最后您就回来了,没把礼送过去?” “我哪干得出来那事?” 现在自己在厂长这个职位,看来多半是保不住了。阑 所以刘厂长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架子,而是变得非常的随和起来,“这个送礼呀,是有学问的。 送一点儿微薄之礼,人家罗旋主任未必记得住咱们这个素未谋面、没有任何交情的人。 可我要是不去送吧,说不定就会罗主任,给记在心里了。 前两天晚上,我把东西往院门口一放,只是和开门的那个、好像叫黄萱的插队知青,打了个招呼、自报了一下家门,然后我就赶紧骑着自行车熘了。” 老王开始捧跟:“那敢情好啊,人家既然收了你的礼,那说明就有一点戏了。” “有屁的戏!” 刘厂长苦笑道:“我托人打听了一下:我头天晚上送过去的那两只公鸡、一条猴王烟。阑 结果公鸡是分给十里铺生产队里的、什么‘新社员’们拿去炖汤喝了。 而那两条猴王香烟,连同以前不知道是谁送的烟,罗主任把它们凑在一块儿。全被分发给了生产队里那些老社员!” 老王和顾援朝一听,心里顿感不妙:既然送过去的礼,人家那个什么罗主任全都分给生产队的社员,让他们拿去消灭了。 那么这次刘厂长送过去的礼,那就起不了任何一点点作用。 更不会让那个罗主任,欠下刘厂长任何一点点的人情了。 既然人家不欠自个儿这个刘厂长的人情,那以后罗主任做起事来,自然就不必给刘厂长留情面... 狠!阑 收个礼,还堂而皇之的说可以收! 可收礼归收礼,就是不替送礼的人办事。 罗主任这种做事风格,就让人有点难搞了。 他这不是妥妥的摆明了阵仗说:不会拒绝人情世故,但却绝对也不会因此而被束手束脚? “哎,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难搞。” 刘厂长自我解嘲:“要是那些明确拒绝收礼的,倒还好办一些。 有些人他是原则性强,人家真的是不收礼。还有一些人呢,或许是嫌弃咱们送的礼太轻。”阑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心里还有一个底、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使劲。” 刘厂苦笑一声:“我真还没见过这种公然说,不拒绝谁给他送礼、但即便收了礼也绝对不帮着办事的人...这真的是把我搞得茫茫然、不知道该咋弄了。” 木材厂门口, 不管是干部还是职工们,心里百感交集,所有人都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这样的情况,在翻砂厂和铁器农具厂门口同时发生着。 而在十里铺公社主任办公室里,公社副主任老梁又开始跳脚了:“胡求整哈求弄! 我好歹也是十里铺公社,分管工业生产的副主任。阑 他罗旋算啥?他是没一个连正经编制都没有的、[代]工业办主任而已! 那家伙怎么敢跟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直接派人去把别人的厂子,给关停了? 这是什么作派,是山寨土匪吗?蛮横霸道,他罗旋还讲不讲一点工作的方式方法,还顾不顾及到广大干部职工们的感受了?” 老马吧嗒一口烟,嘴里澹澹问:“那你说坐在罗旋那个位置上,你该怎么办?” 老梁冷哼:“他至少也得让这3个厂子里的干部职工们透点风、露点底,也好让他们有个思想准备吧?” 老马嘿嘿,“得了吧!公社里刚刚开会、开始着手研究关于这3家工厂存留的问题,下面的企业就得到了风声。 要是罗旋派出公社里的干事们,分头去这3家工厂里做大家的思想工作,老梁你信不信,哪怕花上1年时间,都别想有啥成效?”阑 “如果说罗旋关停工厂、重新安排那些干部职工上班,这项工作的推进速度太缓慢的话。” 老马笑道:“你信不信天天提着东西、去排队说情的人,能够踏破罗旋家的门槛?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那罗旋还要不要干工作了?天天就去和这些人周旋?” “那也不行!” 老梁这次是真的怒了:“集体在工厂,必须由工人来做主!他罗旋既然不顾及到职工们的感受,那咱们工厂里的工人,也不必跟他客气了!” 听了这话, 马主任眉头一皱:梁副主任这是打算车对车、马对马的摆明阵仗,要和罗旋斗上一斗了吗?阑 那...挺好的。 化了脓的疮,早点把它挤破,其实也不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