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小魏听到赵主任的提示,心里不由一惊! 在电光火石之间,小魏迅速抛掉他以前心目中的固有想法和猜测。 开始重新的、非常慎重的审视起罗旋,他非得这么干的背后推动因素来... 罗旋非得在十里铺公社,大力发展工业、增加公社里的厂矿企业。 为此,他甚至不惜冒着被别人组团搞壮、极有可能身败名裂的巨大风险? 那他这究竟,是图个什么呢? 图名?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罗旋不管是选择留在家乡荣威县,还是继续在寮挝县那边发展。 他都有已经打好的基础,不论是官面上的,还是在当地群众当中,罗旋都有着相当深厚的根基。 再怎么说,罗旋也比跑到塞北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容易扬名一方。 既然不是图名,那就是图利。 但这一点,显然是解释不通的。 以小魏的职场阅历来看:企业里就连一个小小的销售员,采购员,他们都有各自的生财之道。 更何况掌控着化妆品厂、一手开办了十里铺饭店的罗旋呢? 他要是想搞点小钱的话,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罗旋既不是图财、也不是图名。 那么他辛辛苦苦在操办2家新企业、与此同时还要大刀阔斧的裁撤掉那3家,让十里铺公社不断补血的破产企业。 这一系列行为的背后,总得有一个动机对吧? 若说罗旋是出于贪恋权势,想借此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 但罗旋并没有上升的资格。 他再怎么开办企业、效益再怎么好,似乎也不太可能进县里去。 那这个罗旋,究竟是在图什么呢? 看来,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了。 大意了啊! 一想到这里,小魏悚然一惊:“还请领导点拨一下,这个罗旋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太怪异了,短时间之内我也想不明白。” “以我的估计,罗旋他这是想减轻社员们的负担!” 赵主任正色道:“罗旋他打小是在农村里长大的,对于生产队的社员们的苦楚,罗旋的理解肯定比我们更直观、更为深刻。 地里刨食,能够刨出金子还是银子来? 社员们勤勤恳恳干一年,生产队年底一个壮劳力,用他的工分能换到的现金,大多数生产队都不会超过20块吧?” 小魏点头承认这一点:遇到有一些地理条件好一点的生产队,他们的水田多、平地多。 如果再遇上一批比较擅长于管理的生产队干部,那么这种生产队他们的效益,就会好一些。 但好的程度,也很有限。 大不了一个壮劳力一年下来,他们的工分值,除去基本口粮所扣除那部分。 一个壮劳力,或许到了年终还能分到15-20块钱。 但是,没有一户人家家里,全是壮劳力的。 一般来说家里有了2,3个壮劳力的家里日子,就会过得相对来说、要宽裕那么一点点。 但大多数的社员家里,到了年底能够分到个6,70块钱都不错了。 而这些钱, 还要用来交学费,还有各种各样的提熘、集资什么的,根本就不够花。 若是遇到那些家里面壮劳力少的人、负担重的社员,他们每年干下来还得倒欠生产队的钱。 深知生产队社员不容易的小魏,低声询问赵主任:“根据罗旋的履历来看,这也是个吃着黄莲长大的人。 可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领导您所说的,罗旋此举,是为了减轻生产队社员们的负担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赵主任的心情,此时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公粮,农业特产,基本农业用水灌既。 五项统筹,三项提留。 另外还有教育集资,出义务工,积累工,以资代劳款等等这些费用,足以让生产队的社员们应付起来,非常的吃力了。” [这些开支里面,其中有一部分是从生产队的集体账面上划走之后、再照剩余的价值,去评估每个工分的价格。] [但其中有一部分开支,则需要社员们分头承担。也就是说等社员们按照各自的工分,领了钱之后,然后再由社员们去上交这些费用。] [因此生产队里的工分价值,在生产队会计,核算、除去那些必要的硬性开支之后,社员们的工分价格,就不会太高了。] “但是!如果大家都像十里铺生产队那样,拥有生产队自己的饭店和化妆品厂,这种可以源源不断的为生产队里,创造现金来源的工矿企业的话。 那么生产队里的社员们,就不会为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犯愁了,难道不是?” 至此,小魏才恍然大悟! 原来, 以前罗旋开办饭店的时候,为什么非得挂靠在公社名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