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陈小白又补的一句话,让牛副厂长实在是没法辩驳:“人家罗旋同志,不也远离故土、远离亲人朋友来这边干歌名工作?” 话头一扯到了罗旋,牛副厂长便没法辩驳了:人家罗旋总不是因为逃荒,才来到塞北的吧? 事已至此, 牛副厂长只得改口问:“陈小白同志,我个人对于上级的安排,是没有意见的。 现在我只是请求上级,能不能从我的家庭实际情况出发,把我安排的就近一些?” 陈小白脸色一正:“牛家梁同志!舍小家顾大家的觉悟,我想,你应该还是有的吧?” 这... 这个话题,牛副厂长选择性的没听见,所以沉默不语。 陈小白接着说:“你想离家近一点,苗同志...哦,也就是你们翻砂厂原来的厂长苗长青同志,他也想离家近一些。 要不我把苗长青同志的工作地点,和你对调一下?” 苗长青负责的,是脂米县的货运办事处,这里离家近。 但是真向陈小白所说的、那么一对调的话...人家苗长青心里,岂不是恨死了牛副厂长? 陈小白这一手挑拨离间手段,杀伤力着实厉害! 纯属“有矛盾就激化矛盾,没矛盾也要积极创造出矛盾”的手段。 一下子就把苗长青心里的不满情绪,转化成了对牛副厂长的怨恨... 没等一张马脸涨的通红的牛副厂长说话。 陈小白口气严厉的呵斥道:“你舍不得离开家,他也舍不得离开家,那我们的歌名工作,到底还要不要干了?” 陈小白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严厉起来! 只听他厉声质问在场之人:“啊?!和上级讨价还价? 你们当这是在青蛙市场上买鸡蛋,嫌个大个小、对于那一分钱,两分钱就在这里斤斤计较? 咱们还要不要有一点牺牲精神,还要不要有点贡献精神了? 苦不苦,两万五。 让你们离家一百来公里去上班,一个个的就在那里叫苦连天的。舍不得你家的婆娘,舍不得你家的女子?” 陈小白越说越气,只见他“彭——”一声,将办公桌拍的震天响! 高高瘦瘦的陈小白,前一阵子跑前跑后的奔波在整个塞北的广袤大地上。 那是受尽了窝囊气。 如今陈小白忍不住将他心中的怒火,通通发泄出来:“我最后给你们申明一遍。 所有派驻到外县的联络处负责人,都享受主任级待遇。 而那些协助你们展开工作的办事员,享受副主任级别待遇。 至于在座各位的工作地点上的安排,这是经过有关部门仔细研究、是经过上级领导批准的! 在座的各位,如果你们心中有疑问,可以尽管提出来。但这个工作安排...不容更改!” 陈小白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开始炸锅了: 大家伙儿的工作安排,是经过有关部门仔细研究过的? 屁! 这个有关部门,到底是谁呀? 在场的这些人,以前都是厂里面的管理干部,他们哪还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陈小白,他一手搞出来的? 顶大也就是和罗旋商量了一下,这算哪门子的“研究”? 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个外来户陈小白居然公然宣称:大家有疑问、有不满,可以说出来。 但...人家就是不改! 那大家伙说出来,有个屁用啊? 那不是相当于脱了裤子放屁,白费了一道手续? 坐在小会议室里的、那些原来的干部们,人人的心里都涌起异常复杂的滋味儿来: 陈小白刚才用的这些套路,其实以前这些干部们,用的贼丝滑... 先用奉献精神这顶帽子,将的大家不好公开和陈小白讨价还价。 用什么歌名工作这些东西,搞的大伙左右为难:服从安排吧,大家又不乐意;不服从呢,似乎也不行。 毕竟在场的这些厂里的管理干部,他们现在当于是落毛的凤凰。 “陈小白同志,我还有一点疑问。” 人群中有人站起来开口问:“我们在场的这些同志们,都是干了一辈子管理工作的老同志了。 我想问一下陈小白同志,你这个所谓的享受主任待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陈小白回道:“也就是说,在我们给大家伙儿下发的任命书上,会有显着的一行字:兹任命某某某同志,为‘驼城市利民物流信息服务社驻某县全权主任级负责人’。 与此同时,在你们的名片上也会有相同的字眼。 也就是说,无论你们去哪里办事情,你就是我们单位上,全权负责一方的干部!而且...还是主任级别的管理干部。” 陈小白这个解释一说出口,台下顿时嘘声四起: “哦——” “嘁...不就是一个跑腿的办事员嘛!整个头衔还老长,都能吓死个人嘞。” “这是啥操作,咱们这个小小的货运信息服务社,咋解就这么多的主任?” “是啊,哪天弄台拉煤车、把咱们单位上的人往上一装。坐驾驶室的是主任,车斗里的也是主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