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己内部倒先干起来了! 苗长青赶紧打圆场:“我说老张老牛,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粉碎那个姓罗的阴谋诡计,好让我们都能留在脂米县上班、能够把家具厂的管理权,给紧紧地攥在手里。 为此,咱们要团结,要齐心,不要内讧,更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随着苗长青的话语刚落,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包厢门口响起:“苗厂长说的,在理。” 大家闻声看去,只见包厢门口缓缓走进一个披着棉大衣、满脸微笑却又不失风度的人来... “梁主任?” “呀,梁主任大驾光临,来来来,赶紧上座喝两杯劣酒去去寒。” “梁主任,您来的正好。咱们呐,正缺一个主心骨、正需要您来主持大局哩!” 梁副主任摆摆手:“请同志们叫我副主任...这个不能乱,啊。” “嘿嘿,去掉那个字,那是迟早的事情...以梁主任您的水平,就是以后去县里、去市上,啊,就是到省城,那也是够的。” 梁副主任心里很受用。 但他的脸上,却是一派严肃:“不能这样子说话,啊...都说学无止境嘛。这个活到老学到老,咱们身为基层干部,一定要戒骄戒躁、务必要保持谦虚谨慎的良好品质。” 梁副主任笑的很谦逊:“这个,咱们又不是工业办的罗主任,人家是年轻人,有一股子冲劲,这也正常,对不对? 再加上呢,人家罗主任刚刚走上领导岗位,正是春风得意、风头正劲的时候。 他喜欢标新立异、急于露出一点大动静,好引起上级的注意、想出点小风头...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牛副厂长唾了一口:“啊呸!春风得意马蹄疾,也不怕摔死! 扶摇直上九万里,也不怕摔死?” 梁副主任摆摆手:“牛副厂长不要这样子嘛。 我们对于刚刚走上领导岗位的新同志、尤其是像罗主任这种年轻同志,要多一丝宽容,要多帮助他,多引导他。” 苗长青包括在场的这些原来的厂长、副厂长们的心里,其实都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个梁副主任。 只因为他们身为一个工厂里的管理干部,都喜欢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行。 他们都非常忌讳,像梁副主任这种不按规则办事的家伙。 大家都算得上是在十里铺公社,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他们非常憎恨梁副主任这种:靠着拳头和唾沫掀翻原先的干部,他自己取而代之的人。 但现在, 因为十里铺公社工业办主任罗旋,居然不给大家半点面子、要把大家伙都统统打发到外面去驻点办公。 此举这些原来的厂长、副厂长们如何接受得了? 想当年,大家在脂米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时常都可以向梁副主任这样披着个大衣、背负着双手,慢慢悠悠走在公社街道。 谁见了他们,不得微笑着主动打招呼? 哪一个人看见了这些厂长、副厂长们走过来,不得侧身站在路边,满脸堆笑的问候一番: “苗厂长,您上班去?” “牛厂长,您下班了?哟,厂长啊你得穿厚些,天凉...” “张厂长,明天您又该休息了吧?那感情好,我家自留地里种的糯玉米刚刚熟了。 明儿,我让孩子他娘给你摘几根玉米棒子过去尝尝?” “王厂长,哟,割这么好一块五花肉回去啊?啧啧啧,这块肉好啊,可真够肥!” 这些当惯了厂长、副厂长的人,他们一旦离开了本乡本土,去外县驻点干活。 到了那边,谁还会认他们?! 用塞北话来说:谁尿他... 不要小看了精神上的这种差异,它给人带来的伤害,其实比经济上收入降低,更为严重。 鲁怼怼大师曾说过:人的需求有多重境界。 当一个人已经满足了他最基本的生存需求的时候,往往就会开始转而追求精神层面的愉悦... 】 在座的这几位工厂干部,他们的工资或许不会太高。 但是单位上初一十五、中秋国庆、端午重阳,年终年初...会发很多东西。 再加上这些干部们经常有迎来送往、招待兄弟单位人员来访什么的,所以他们喝点小酒,吃点大肉什么的,几乎不会自掏腰包。 如此一来, 在座的众人,肯定是算得上“已经满足了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那一批人。 所以他们就会把这份职位,看的特别重;就会特别在乎他们身上的那个“长”的头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