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重生步步芳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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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丫头们又笑了起来,不知是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殊兰弯了弯眼睛:“它一来逗的爷都笑了笑,可见它还是很厉害的,刚刚在想名字呢,还没想好。”

    胤禛在引枕上一靠,顺手拿了个番茄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到也可口。

    见他吃完殊兰递了个帕子给他,擦完殊兰又接在了手里,胤禛想起来什么似的道:“鄂祈的那些几何题是你让做的?”

    “恩,都是洋书上看到的,觉得有意思就让他做了做。”

    “你也会?”

    “自然是会了。”

    老爷子最近很喜欢做几何题,没事了还给儿子们也出一道,这些阿哥们虽然学富五车,但对这个外来物确实很不精通,就是手下的那些文人墨客也帮不上什么忙,胤禛沉吟了一会道:“爷这有一道,你帮爷看看。”

    “没问题。”

    胤禛把题写了出来,图也画了出来,殊兰随意的用手指了指:“在这个位置加一道辅助线,用个勾股定理,算出这个边的长度,在在这里加一条辅助线,这两个的长度是相等的,在用一次勾股定理,这个圆的半径就算出来了。”

    胤禛看看纸上的题又看看殊兰:“真是没看出来,你比爷这些阿哥们还聪明,这题看着难,两条辅助线竟然就把问题解决了。”

    殊兰就显出了得意洋洋的小人样:“这可就是几何的博大精深了,有些事情是要看点天赋的,羡慕嫉妒是不行的。”

    她好像是老天专门派给他的,他有再难的事情放在她面前都能轻易解决,他在哪都没有在她这里轻松自在。

    胤禛揽了得意洋洋的殊兰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面颊:“你可真是个宝贝。”

    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又感觉到了孩子的动静,他眼里有了笑意:“也不知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殊兰伏在他怀里嘟嘟囔囔的道:“自然是同意的。”

    胤禛终是低笑了出来,外面传来丫头们低呼声:“可是抓住了!”

    不知怎的那小香猪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他觉得跟殊兰的某些表情很是相似,也难怪殊兰说投缘,原来竟是有道理的,他难得狭促的想,还是养着好。

    殊兰每日里都要午睡好长一段时间,胤禛见她睡着了,起身往前院去,一面走苏培盛一面在一旁低声汇报后宅里的事情:“早上的时候西侧福晋跪在院子门口给福晋赔罪……”

    他见胤禛停下,自己也停了下来。

    “跪在院子门口赔罪?

    跪了多久?”

    “跪了一刻钟的样子。”

    胤禛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就说额尔瑾失了那么大的脸面还特地站着等他,给他服软,以为她是变了,还想着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怎么也要给些脸面,特意牵着她的手走了一截,就是要告诉后宅的人,福晋的尊严还是不容忽视的,却原来不过是殊兰委曲求全的结果。

    苏培盛斟酌着道:“奴才说句越簪的话,西侧福晋应该是看着后院僵持不下,闹出去了不好,所以才特意向福晋去赔罪的,所幸福晋也没有……”

    “她要是真做了什么,她就不是额尔瑾了。”

    苏培盛就不敢在说话。

    胤禛自然知道殊兰是为什么大着肚子去给额尔瑾赔罪,后宅不和传出去他的名声不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委屈了殊兰。

    他疾走了起来,苏培盛忙跟了上去。

    额尔瑾给殊兰赏了不少东西,傍晚的时候胤禛流水一样的赏赐就进了殊兰的小库房,殊兰小小的感慨了一下,原来四爷也是很有钱的。

    额尔瑾哄了女儿睡下,听得福儿说胤禛赏赐殊兰东西,怔了好半响,跪了一小会就让爷心里多了贤惠识大体的评价吧,与殊兰相比她额尔瑾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很多……

    雨到底还是停了,虽说还是透着冷,但毕竟太阳出来了,怜年将银红色的绫裙解下又试了一条桃红色的,在镜子里打量了半响又觉过于娇艳了些,又要去试石榴红的,吉文实在看不下去:“你不管穿哪一件在我看来都一样,都很好看,我如今就觉得主子太爱护下人了也不好,衣裳做了这么多,出趟门,一时三刻的出门的衣裳都定不下来,耽搁了差事还是主子的损失,可见以后还是让主子给咱们少做几件衣裳好。”

    外面几个小丫头听见了咯咯的直笑。

    怜年被她打趣的不好意思,穿了那件石榴红的,在首饰盒子里翻出了个点翠的发钗,又簪了朵红色的石榴花,稍微涂了些胭脂在脸颊上和嘴唇上,她本就好看稍微打扮一下就鲜亮了很多,接了吉文手里的盒子:“这下可好了?”

    吉文笑了笑,给她将石榴花簪在鬓边:“他没选你,是他的损失,你不比如玉差分毫。”

    怜年笑着眼里却有了泪意:“我也觉得我很好,有幸有主子还有你。”

    佟如玉还在李卫最开始租得宅子里,也不知道李卫从哪里找到了这么多添妆的人,小小的四合院里全是女人和小孩,或坐或站说说笑笑集市一样热闹,怜年有些羡慕又很快压在了心里。

    佟如玉看见她,笑着迎了出来:“你可来了,我以为你们主子把我忘了。”

    她如市井之间的普通姑娘一样梳着大辫子,头上簪着几十纹钱的绢花,穿着偏襟的大袄,下面系着绣花的长裙,不涂脂粉,却是如此鲜艳明快,光彩夺目,她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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