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去年在青州屯驻的时候,颇为寂寞,就在外面纳了个妾,今天来信,生了个小子。”严纲也确实把崔奕当做兄长,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种战争期间纳妾的事,其实挺遭人诟病的,往最轻里算,也是个急色的评价,于名声不利。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高兴?”崔奕有些纳闷,家中添丁进口,大喜事啊,若不是在军中,肯定得摆酒庆贺的。 “是好事,某也很高兴,可是,兄长,某追随主公快要八年了,得蒙看重,封官晋爵,赏金赐银,这日子,是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严纲投军之前,不过是乡野之中的黔首小民,与现在的生活,那是天渊之别。 崔奕越听越迷糊:“日子好过了,你愁个屁啊?再啰嗦,小心大巴掌抽你。” 严纲缩了缩脖子,他是真没少挨过巴掌:“兄长,某如今娶妻纳妾,已经生了三个儿子了,兄长也有儿子,可是,主公没有,某心里发虚。 没有子嗣,咱们追随主公打下来的基业,传给谁呀?现在那些士人越来越多,耍心眼,咱可玩不过他们。” “是啊,传给谁呀?”崔奕也跟着犯愁。 他十五岁随军征伐鲜卑,因功被推荐到渔阳甲骑,蹉跎了十年,光队率就当了八年,幸喜遇到主公,起兵八年以来,封候拜将,得遂平生志愿。 可他今年已经三十四了,不年轻了,同期的袍泽,都死光了,战阵凶险,生死只在须臾,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他懂严纲的心事,像他们这种没什么家世,也没有族兄弟帮衬,还天天在沙场搏命的武将,想要保证家里不会因为自己战死就落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儿子送到主公的儿子身边做伴。 可主公没儿子。 心里不踏实啊。 严纲不说,他还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现在听了这小子的话,他也有点虚。 “主公才二十四,子嗣的事,不着急。” 话是这么说,可别说劝别人了,他连自己都劝不了。 “某想着,主公只有一妻一妾,太少了,听说蔡夫人还是无子才……” 崔奕一巴掌呼在严纲的后脑勺上,打断了他后续的话语。 “闭嘴,这是你能说的吗?” “是,是,弟失言了,某是想说,咱劝劝主公,多纳几个妾,早早生下儿子才是正事,而且,主公不能上战场了,咱得拦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