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有点猛-《侯夫人与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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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长玉没给这群人反应的时间,手中长棍舞得虎虎生风,扫、挑、劈、砍……与其说她是用的是棍法,不若说她耍的是一把没装刀刃的长柄刀。

    赌坊的打手们一个个被她打得哭爹喊娘,破沙袋一样被扔出了樊家大门,围观众人的吸气声此起彼伏。

    樊大瞧见樊长玉使出这一套刀法,脸色就已变得惨白惨白的,跟只鹌鹑似的缩在了角落里。

    金爷见势不妙想跑,然而还没跑出大门,一把黑铁砍骨刀就从后方飞来,稳稳扎入他前方的门板,差一点就削掉他鼻子。

    金爷咽了咽口水,“樊大姑娘,误会,都是误会……”

    人群外传来躁动,“官差来了!让路让路!”

    惯是为非作歹的一群人,在此时听见官差来了,却是齐齐松了一口气。

    赵木匠领着官差大汗淋漓赶回来:“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孤女,你们还有没有……”

    瞧见倒在樊家大门外倒地□□的赌坊打手和被一把砍骨刀拦在门口的金爷,“王法”两个字卡在了赵木匠喉咙里。

    刚驻扎拐从赵家阁楼走下来的谢征瞧见这一幕,面上也多了几分诧异。

    他先前就觉着那女子吐息绵长,不亚于练家子,没想到对方还真是。

    围观的人都在瞧热闹,没人注意到谢征,眼见麻烦已解决了,他瞥了一眼自己被伤口渗出的血染红的衣襟,面无表情往回走,额角却已全是细密的冷汗。

    宋家刚打开大门走出的蓝衫读书人,瞧见外边官差后,往樊家看了一眼,神情莫名,随即也退回去重新掩上了大门。

    屋内,樊长玉收敛了盛怒之下被逼出的那一身戾气,跪下一言不发捡起爹娘摔在地上的牌位。

    她手上的血沾到了牌位上,她便用袖子去擦。

    这一套长柄刀法,都是她爹教的,但是她爹从来不许她在人前使用。

    她爹说,只有到了万不得已,有性命之虞的时候,才可用,否则可能会惹来麻烦。

    她今日破例了,但不是因为性命之虞,而是为了爹娘的牌位。

    樊长玉抱着牌位,闭上通红的一双眼。

    爹爹,莫怪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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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官差介入,接下来的处理就变得平和得多。

    樊长玉打伤了赌坊不少人,但对方私闯民宅,毁坏她家中器物在先,官差训话了赌坊闹事的几人,只让金爷赔偿樊长玉家中的损失,并未让樊长玉偿赌坊几人的药费。

    樊大小声嚷着按律樊长玉家的宅子得归他,官差斜了樊大一眼道:“此事一码归一码,你若要讨宅子,就写了状纸递去衙门,请县令大人评断。”

    樊大瞬间不敢吱声了。

    赌场的人葫芦串似的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樊家,樊大也灰头土脸跑了,看热闹的众人这才慢慢散去。

    樊长玉对着官差头子道:“谢谢王叔。”

    王捕头也算是她爹生前的故交,赵木匠大老远跑去请他来,就是想让他帮衬樊长玉一把。

    王捕头道:“今日是他们不占理,我秉公执法也不算偏袒你。但樊大若真去县衙递了状纸,你家这宅子怕是就保不下来了。”

    樊大之所以一直没去县衙递状纸,一则是打官司麻烦,二则是请状师也得花不少银子。

    但他知晓硬逼樊长玉也没用后,为了拿房屋地契偿还他自个儿的赌债,保不准转头真告去县衙。

    樊长玉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灰败:“能想的法子我都想了,也托人问过状师,都说我不能过户我爹娘留下的宅地。”

    状师是专替人写状纸打官司的,他们对本朝律法滚瓜烂熟。

    王捕头毕竟办案多年,见多识广,他沉思片刻后道:“或许还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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