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七天里,想办法弄个死人来顶包,给他们该怎么埋就怎么埋,想怎么烧怎么烧,等她十天药力一过,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在白玉京横着走,玩到明年六月,城外冰雪融化,再租辆马车,一溜烟儿地回南渊去了。 事情是这么打算的,其中必定还会有诸般变数,到时见招拆招便是,只有换死人顶包这件事,有点棘手,不过幸好他们已经通过西门错的嘴,知会了阮君庭。 阮君庭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活埋的,所以换尸的时候,若遇阻碍,他一定会出手帮忙,不然药都已经吞了,难道他还眼看着她被抬去皇陵? 至于到底怎么换,这么伤脑筋的问题,就扔给阮君庭去想好了。 凤乘鸾乖乖起床,沐浴过后,由着婢女们替她换了王妃的吉服。 这身吉服,是月白色的锦缎,用银线绣了虬龙和团凤,裙角又绣了一圈蝙蝠,蝠同福,寓意着女子能为夫君带来福气。 ;怎么换了?上次试的不是这件。 ;回王妃娘娘,因着月光锦和淬银线太过贵重,每年国库划拨几尺几丈都要登记在册,尚衣局第一年给娘娘制衣,不敢有失,故而前几日您试穿的只是样衣,为的是估量着尺寸是否合身。 ;哦。凤乘鸾望向铜镜中的自己,这身银白吉服,倒是很像阮君庭的王裙那般颜色。 ;对了,你们王爷呢?她隔着门,问向门外的冬斩。 那日在院子里见了他指路,她就认定,这个人,是涵王府的人。 ;回王妃,朝中就将新年大休沐,封印之前还有许多事务,王爷一早就进宫去了。他特意吩咐属下待会儿护送您入宫,确保一路安全。冬斩笔挺立在门外,回答地一板一眼。 ;好。凤乘鸾当他说的是涵王,应了一声。 等到全部梳妆打扮妥当,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又回望了这间喜房,便抬脚迈出门去。 门外,冬斩躬身相迎。 凤乘鸾见了他,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冬斩。 噗! 凤乘鸾差点跌了个跟头。 诗听吓得慌忙扶住自家小姐,;小姐,怎么了? 凤乘鸾定定神,;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 阮君庭身边有四个最强的近身亲信,秋雨影,夏焚风,春妩,冬斩。 前世她并没有见过冬斩其人,只知道他忠诚可靠,是代阮君庭镇守白玉京之人,原来竟然藏在这里! 原来她自打进了这个王府,就一直深陷阮君庭的包围圈,每走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整个府里,就没有一个涵王的人!全是阮君庭的人!全是! 这个王八蛋!死变态! —— 此时,肃德太后的丹霄殿前,雪后初晴,阮临赋穿了一身奶黄色的薄软小袍子,舞着一柄小木剑,正很努力地用同一个姿势,向着穿了衣裳的稻草假人劈砍,再劈砍。 旁边儿,敏公公笑吟吟帮忙数着,;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哎哟,皇上,您慢着点,差不多就行了。 奶黄包的确累了,额角毛绒绒的头发都有些湿。 他一剑劈出,偷偷斜眼瞅了瞅阮君庭。 阮君庭这个兼职太傅,正躺在一张垫了裘皮的躺椅上,枕着手臂,高高翘着二郎腿,红氅盖在身上,用兜帽遮了脸,睡觉! 阮临赋的剑锋方一停,他便闭着眼开口道:;皇上,臣说过可以停了吗? ;哦。奶黄包只好继续砍。 敏公公刚要开口,替小皇上说几句话,就见听阮君庭道:;敏公公,什么时候懂剑了? 他从躺椅上懒洋洋坐起来,;你会,以后你教,本王正好很忙。 敏公公慌忙咕咚一声跪下,;王爷恕罪,老奴这不是心疼皇上吗? 阮临赋鼓着小嘴,再次劈砍出去,;老敏,朕不用你心疼。 ;停!阮君庭一声,阮临赋果然就持着剑,一动不动,保持一个姿势,定在原地。 看到皇上被靖王训练地如此听话,敏公公深深低头,嘴角微微扁了一下。 阮君庭从躺椅上起身,走到阮临赋面前,指尖将他的剑锋抬头一寸,在小胖胳膊上按了按,之后将那两只微微偏了方向的小胖脚踢正。 他在他身边绕了半圈,之后蹲下,看着他因为努力维持这个极难的姿势而涨红了小脸蛋。 ;以后,陛下还会随便认爹吗?阮君庭声音不大,只有他跟这个奶黄包能听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