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阮临赋赶紧道:;不敢了!朕再也不敢了! ;臣是什么人? ;您是朕的皇叔、太傅,是朕的授业恩师,是朕的天枢北斗!奶黄包答得相当流利,显然已经被他训练了不知多少次。 ;还有呢?阮君庭的脸色,特别可怕,奶黄包怕死了。 ;您还是我北辰的靖王,是魔魇战神,是朕最最信赖之人! ;嗯。阮君庭这才满意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后,;今晚夜宴,陛下见了她,也要记得方才的话,千万不要喊错了。 ;哦。奶黄包眨眨眼,;那……,朕的刺猬呢? 阮君庭刚要走开,那脚步就又停了,甚是不悦,;陛下倒是执着! ;朕想要刺猬!阮临赋眨眨眼,稍稍让步,;要不,糖也行! 阮君庭俯视这个刚到他腰间那么高的小不点,;陛下这是在威胁臣? ;不是威胁,是交易啊!阮临赋刚学了这个词,就拿来用在他太傅身上。 ;好。 ;皇叔答应了? ;劈砍,转身,回步,再各练一百次,之后站桩一个时辰。 ;…… 哼!阮临赋嘟着嘴,按阮君庭的要求,继续挥起小木剑。 朕就是想要个刺猬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朕不服! 上方,丹霄殿中,肃德手臂上站着偌大的雪鹦鹉,将远处窗外的一切看在眼中。 眼尾的睫毛微微一颤。 虽然听不见那一大一小说了什么,可看神色便知,阮君庭还在为他们母子二人去别苑叨扰那个女人的事耿耿于怀。 身后,揽星小心地替肃德顺着长发,;娘娘无需动怒,靖王妃既已嫁来我北辰,就是娘娘与皇上治下的子民,她若归顺,娘娘就赐她个福寿齐全,若是不安分,将死作得太大,恐怕到时候,靖王想护也护不住。 肃德抬手勾了勾那雪鹦鹉,;她在玉带城毁了安成王的龙灯,又在不夜城招惹了那人,呵呵…… 揽星撇撇嘴,;可不说是呢,那晚要不是靖王殿下及时赶到,今晚的夜宴,怕是早就没有靖王妃这号人了。 她手中的玉石篦子,从肃德丝缎一样的黑发上滑下,;她这种替嫁和亲的假公主,母国远在几千里之外,就该有自知之明,像咱们鹦哥儿这样,乖乖地哄娘娘您高兴,才是保命求生之道。 ;呵,你倒是会说话。肃德艳丽的唇角一勾,用指尖逗向那雪鹦鹉。 却不成想,那雪鹦鹉不知那根毛儿不顺,忽地,钩子一样的嘴狠狠衔住肃德的手指,死也不放开! ;啊——!肃德拼命将手指想要扯回来,却被鸟嘴深深嵌入了肉里。 揽星慌忙去想要将鸟打开,那鸟两只翅膀,扑腾开了,该有一臂长,炸了窝一般拼命扑棱,大翎打得她脸生疼,嘴上还是死死咬着肃德不放! ;来人啊!救驾!揽星一面喊着,一面去趋打鸟。 可她越打,那鸟嘴将肃德的手指掐得越狠! 这雪鹦鹉,虽然从小驯养,可也是雪原上头一号的猛禽,平日里都是喂的生肉,小鼠之类的,此时咬了人肉,岂是说放就放开的! 等外面又进来许多宫女,侍卫,太监,屋子里乱成一团,才好不容易将肃德的纤纤玉指给抢救下来,那上面,已活生生被剜掉一块肉。 雪鹦鹉受惊不轻,嘎嘎叫着,拼命扑腾着想要飞走逃离,却奈何脚脖子上拴着铁链,刚要飞起来又一头栽了下去,被拽了回来,于是更加玩命地挣扎。 它本就体型极大,此时又在拼命,就挣扎地那鸟架也随着一起砰地栽倒在地,声音大的吵得人耳根子疼。 肃德疼的脸色发白,凭着太后的威仪,强忍着剧痛,将手伸给太医,两眼直勾勾盯着那鸟。 揽星招呼侍卫,;还不快将这畜生弄出去,乱棍打死! ;慢着。肃德看着那已经受了惊,吓破胆的鸟,忽地冷冷一笑,;始终是个畜生,它懂什么,算了。 她重新安定下来,稳稳坐下,;不如就将大翎拔干净,装进笼子,今晚,哀家要将它当成见面礼,送人! 再神俊的鸟,若是没了大翎,也就是只鸡。 肃德眼中寒芒一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