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处理这件事情之前,罗旋首先想知道高鹏父母的想法。 毕竟哪怕高鹏没了老婆,但他还年轻,也不至于去觅死觅活的。 对于这一点,只怕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罗旋不先问当事人的想法。 而是是优先考虑,高鹏父母的想法呢? 只因为在生产队里的名声、尤其是在塞北这边,名声对于老人来说...得有多么的重要! 他们可以三年不沾一点肉荤,也可以十年如一日的、天天去地里劳动。 就那么苦苦煎熬着过日子,他们也心甘情愿。 怕日子再苦、再难,他们也绝对不愿意,失去一个好名声。 在这一点上与后世,是不一样的:绝大多数人他的一辈子,基本上就生活在同一个地方。 而某个人一旦名声臭了之后,以后在那一片儿,他天天得面对多少来自于方方面面、那种有形和无形的压力? 这都源自于他们的一辈子命运,都与这一片土地,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是无法随意更换住址的... “打死!” 高鹏的老娘,态度很是坚决,“这要是搁在旧时期,那就是猪笼伺候了。”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高鹏的老爹,旱烟是抽了一锅紧接着一锅,“鹏娃他娘,现在问一门‘修子’[媳妇儿],可不比早几年那么容易了。” “若是鹏娃他离了这个婆姨,要想再找上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青头姑娘就别想了。” 高鹏的老爹, 他显然考虑的更现实:“难不成,你让我年纪轻轻的鹏娃,去娶白富贵婆姨,那种二婚?...说出去那就难听死了。” “唉,额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高鹏的娘,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明明是那个狐狸精的不对。 却又让我可怜的鹏娃啊,跟着受这窝囊气...天哒哒呀!神神啊,额命苦哇...” 罗旋看看高鹏爹,“这事儿,你们得表个态...是往大那了闹、还是往小了里捂?” “额...我害不哈。” 老头叹口气,“全交给征服去办吧。” 高鹏老头嘴里这个征服,当然不是指县府、也不是指公社。 而是指:这个老头儿,他也管不了,干脆就全凭生产队里的干部们做主吧! 别看高鹏的父母闹归闹, 但是他们心里,还是知道后果的: 要是把这件事情,真交到上面去处理的话,估计大家都是猫抓稀泥...脱不了爪爪。 生产队的干部们, 倒是能够脱身:公事公办就好,生产队干部即便是无功,但至少也没过。 但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三个家庭,估计就得全毁... 出了高鹏父母家的窑洞。 汪春花、以及几民和枪实弹的民兵,齐刷刷的看着罗旋。 “你们过来干什么?” 罗旋装出一副不知道所以然的样子,“大年初一的,你们这是准备搞个民兵射击训练还是咋的? 荷枪实弹的,都跑过来干啥?” 民兵队长他其实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也只是听说李会计,被一个外村来的小伙子给打了,所以民兵队长这才召集起手底下的民兵跑过来。 准备替李会计讨回公道。 现在民兵队长听罗旋这么一问,吓的他吐吐舌头:“我只是听说李会计被人打了,所以过来看看。” “都散了,都散了。” 罗旋摆摆手,“不过就是两个二求货,喝了个通宵。结果出来撒尿的时候,淋到了李会计身上。 李会计说了他们几句,结果就挨了这么一出...酒壮怂人胆。 诶,我警告你们啊!今年过年你们喝酒的时候,都给我悠着点儿。 别个个喝醉了,跑到雪地里去躺着,最后等我们来给你下葬!” 民兵队长赶紧陪笑:“哪能呢?年前村部开会的时候,您不是告诫我们。 今年过年,所有的生产队干部,全都得挨家挨户的、去给社员们拜年吗?我哪敢喝酒啊?” “知道就好。” 罗旋对他努努嘴,“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天寒地冻的,不窝在自个儿家里喝黄酒,都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吗?” 就这么打趣几句,罗旋很顺利的便转移了话题。 顺便也转移了这些民兵们,和几个来看热闹的社员,他们关心的重点。 把汪春花拉到一边。 罗旋夸她两句:“没想到你的嘴风,还蛮紧的嘛。” 汪春花咯咯直笑:“这是必须的,我们当生产队的干部,还是要讲究组织纪律的嘛。” “其实这种串门子的狗屁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要说它大吧?千百年来,这种事儿就没断绝过,结果谁也没少半根毛。” 汪春花显然很了解这边的行情,“要说它小吧,因此而闹出来了人命,也不罕见。 所以在您没拿出来一个具体的、处理意见之前。我是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的...包括我家那口子也不行。 他不是生存在的干部,我才不和他说组织内部的事情呢!” 罗旋点点头,“这种事情,如果不拿到台面上来说、不走流程的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