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昨夜自己在狭窄、滚烫的屋子里进进出出几趟。 忽冷忽热的,还真是耗费精力。 等到罗旋一觉醒来,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日头趴在西边的土塬上,无精打采的。 眼看着天色已近黄昏。 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只见土院之中已经摆开了桌子,一瓶“老榆林”酒赫然在目。 今天的寒风不烈。 张晓丽和苗美莎想在院子里开饭,让男人们都在院子里喝酒。 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搞得窑洞里面酒气熏天、害得一会儿又得敞上半天窗户透气。 “罗旋哥起来了?” 高飞已经收工,并且把他自己浑身上下,都给拍打的干干净净的。 眼见罗旋出了窑门,高飞举起那瓶酒:“罗旋哥,我们喝上一点?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知青同志,可以一块儿过来聚聚?” 塞北人喝酒,就是要喝个气氛,人太少了的话,实在是没劲。 而且这一次炖的羊肉很多,远非张晓丽、苗美莎,罗旋和高飞四个人,能够消灭的了的。 更何况罗旋的饭量本来就不大,而苗美莎呢,她根本就不吃羊肉。 ———寮挝县的人成分很杂,他们的饮食差异非常的巨大:就像同属拉枯寨子,娜沐不吃鸭子肉。 而娜丽则不吃牛肉。 函珠不吃蛇,她妹妹苗美莎则不吃羊肉.嫌膻。 “张晓丽,你去吼一声朱赶超、甘水利,连同许大良他们,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一起过来吃?” 罗旋在小板凳上坐下,扭头朝着正在忙着盛羊肉的张晓丽说道,“许大良他们,应该也回来了吧?” 张晓丽笑道:“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他肯定不会过来吃肉喝酒。” “也是。许大良喜欢争强好胜,这一次花车巡游比赛,他没能如愿以偿的夺魁,估计是没什么心思来喝酒了。” 罗旋伸手,准备打开酒盖。 却被高飞一把抢过去,他要争抢着倒酒。 罗旋叹口气:“这一次花车巡游,其实许大良估计和我一样,在心里就没在乎这个比赛.只不过, 我们各自所属的生产队社员干部们,他们很看重这东西,逼得我们就不得不去参赛。” 张晓丽微微一笑:“许大良岂止是没心思过来喝酒,他现在正在准备以邻为壑呢!” 正说着, 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阵“咣咣咣”的锄地的声音。 其间还夹杂着甘水利,柔声劝解许大良的说话声:“大良,别这样.小小的一个巡游比赛,没得到第一名就算了呗!咱们在别的方面干出工作成绩,咋不比这个强?” “求求你,别挖了。” 甘水利语中带着一丝哭泣:“这让人看见了,还说咱们心胸狭隘、经不起挫折呢!” “你闭嘴。” 许大良言语之中,不悲不喜:“大家各自埋头做各自的事情,老死不相往来。免得互相看着别扭,伱让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高飞好奇,打开院门出去看了一眼。 随后转身回来,满是不解的问,“隔壁住着的,也是来插队的知青吧? 其他那个高个子,我记得叫许大良。年前,我们县里还组织各个部门的代表,去官庄生产的对参观过。” “你们闹矛盾了?” 高飞满脸疑惑:“他为啥拿着锄头,要把你们两边窑洞中间的路.给挖了?” 官庄生产队的知青安置点,与十里铺生产队的知青住处,中间只隔着一个小小的斜坡,长度大致在20来米左右。 当初为了修建窑洞方便,所以社员们在两处窑洞之间,修了一条简易的土路。 高飞刚才出去看见的,正是许大良在抡起锄头挖沟壑。 他这是打算在联通两处知青安置点的窑洞之间、那条小道上,挖出一个1米深、2米宽的巨坑来 现在看似蓬松的黄土地,已经被寒冷的天气冻的铁硬。 这就使得许大良很不好挖。 但是铁了心,要和罗旋这边断绝来往的许大良,甚至不惜用煤炭烧了一个火堆,来给上的土地解冻。 以便于让他好挖掘沟壑。 甘水利劝说无效,最后也只得转身回窑洞里,拿出铁锹、锄头来帮忙 看她那架势, 无论许大良做的对与错,甘水利都会选择义无反顾的、站在许大良那一边,一路扛到黑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