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轧钢厂宣传科,拉片室内。 许福贵正在教许大茂怎么更贴切的给电影讲解,怎么配音才能恰到好处的调动观众们的情绪,让他们看的欲罢不能。 当下电影有一部分还是无声电影,就算是有声电影,也需要旁白介绍。 这活儿一般人还真干不了,也就非常吃香了。 但每一部电影,都需要认真研究学习。 也正因为这样,这活儿才成了手艺活儿。 一般人又接触不到,也没自学的地儿,所以老许家都把这份工作当成了传家宝,绝不外传。 当年许福贵学这门手艺的时候,可没少花钱。 所以他才有把握,将这门手艺传给许大茂后,转头换个地儿,依旧能找到工作,还是正式工! 可见,这放映员的工作有多吃香。 尤其是下乡去公社放电影时,为了吸引放映员下次还来,公社的头头脑脑都会亲自出面,鸡鸭鱼肉的招待不说,临走时还有厚礼送上。 这样的差事,许福贵怎么也不会放手,只肯教许大茂一个。 他心里甚至还计划着,子子孙孙都要凭这份手艺过上好日子…… 许大茂人聪明,学的也快,还专门练了广播音,表现让许福贵很满意。 他看着许大茂笑道:“再等等,等你和娄家丫头结婚后,我就把工位转给你,再去电影院那边上班。我和你妈搬回老宅子,伱在外面生了孩子,直接放你妈那养着,还不耽搁你这边的事儿。” 简直完美! 许大茂咧嘴一乐后,又有些摸不准的说道:“爸,我总觉得这两天源子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故意针对我来着。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李源平时和他关系很不错的,但这两天明显冷淡了不少。 他做贼心虚,觉得李源可能发现了什么…… 许福贵就老江湖的多,笑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事儿只有咱们爷俩知道。只要你自己别吓唬自己漏了怯,肯定没问题。大茂,你可要撑住。这样,不是马上就要星期天要放假了吗?你从家里拿两瓶西凤酒,过去好好喝一场,也就没事了。 毕竟年轻,他能懂什么?不要小家子气,多拿些吃喝过去哄一哄,等他名声臭后,说不得以后就认你当大哥了。 有那么一个懂医术的跟在身边,我和你妈还更放心些。花费那点东西,啥也不是。” 许大茂登时眼睛一亮,正要拍几句马屁想从他老子那再拿些钱,就听到拉片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几个人硬挤了进来。 许福贵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对,带着小心的笑脸站了起来,倒是许大茂,脾气大的很,拉长马脸骂道:“他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懂不懂规矩?滚出去!!” 这气势就比较足了,符合八大员的身份…… 不想来人听他说的不客气,上前“咣咣”就是两耳光,打的许大茂一个趔趄,眼珠子都转了起来,好像看到了金星…… 许福贵见之惊惧,认出来人后忙“哎哟哎哟”叫道:“马科长,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哪里有得罪的地方,我们赔不是!” 他认出了带头的人,居然就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一名实权科长,马长友。 马长友没吭气,他后面站着一年轻人冷笑道:“许福贵,你们爷俩儿收买外面的地痞,造谣污蔑本厂干部的事发了,你们父子破坏生产,危害社会主义建设,居心叵测,十分歹毒,罪大恶极!把他们父子俩带走,押到保卫科问罪。” 许家父子闻言如遭雷劈,当真是肝胆俱裂! 这罪名谁担得起啊,这分明是要置他们父子于死地啊! 许大茂整个人都瘫了,倒是许福贵经历丰富些,他急对保卫科长道:“马科长,请告诉李厂长,我许福贵有万分重要的事当面禀报。马科长,咱们也认识十来年了,哪年不在一起喝酒?我是白让人帮忙的人吗?您放心,只要您走一趟,我保证少不了一根大的。” 马长友闻言,一脸横肉都抖了抖,眼睛一亮,犹豫了稍许后说道:“把许大茂押下去,带许福贵跟我走。” …… “四根大黄鱼?” 李怀德冷脸看着许福贵,眼角跳了跳,显然有些心动,但并不怎么信。 一根小黄鱼一两,价值一百块。 一根大黄鱼却有十两重,价值一千块! 李怀德的家底儿虽厚,但四根大黄鱼对他来说,也绝不算小数目了。 小一些的一进院子,都能买上两套。 只是,他不大信许家真有这个家底。 许福贵连忙保证道:“李厂长,只要您能宽容我们父子一回,我现在就回去想办法。李厂长,我自曝家短,实话跟您说吧,我们许家以前是娄家的雇工,曾经帮娄家办过不少事,经手过不少钱,从中留了手,所以才有现在这份家底。 除了当初走门路买工作、拜师学手艺花费了不少外,其他的这些年基本没动过。 现在,我愿意全献给您,只求一条活路,只求一条活路!” 李怀德显然心动了,他来回踱步了两圈后,缓缓道:“四根大黄鱼,倒是够我拿去帮你疏解疏解。但是许福贵啊,这件事太恶劣了。你们找人去散播谣言坑害抹黑轧钢厂干部,结果找的人跑来告了你们,当时正好几个厂领导都在门口,出了这么恶劣的事,害的我都下不了台! 你说你们找的什么人呐……不对,不管什么人,你们都不该找!” 许福贵闻言,一脸悔恨,他自然不会信这个说辞,联想到之前许大茂说的话,李源这两天明显不对,他真是惊惧交加。 谋划此事时就他家三口,第二天许大茂就去找人了,然后今天找的人手跑来把他们爷俩举报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