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看着整天笑眯眯,心思太阴毒,太可怕了。 一出招,就要置他们爷俩于死地啊! 他们都没想过害人命! 这个人太狠了,也太可怕了。 许福贵抹了把额头冷汗,道:“李厂长,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迷了心。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瞒您说。我家和娄家有些渊源,正巧娄董事的女儿到了说对象的年纪,我就想着我家大茂说不定能成。 可听我儿子说,那位娄家小姐对李源很上心,我这才起了心思。 但我保证,绝没有害人的意思,只想用谣言坏一坏他的名声,而且也不久,等我儿子结婚后再想办法给他洗清污蔑。 我儿子和李源关系相当好,是铁哥们儿,绝不会害他的。 李厂长,如果实在不行,我亲自去给李源磕头赔罪,我从轧钢厂走人,不过我儿子……他才二十出头,能不能给他一条活路,放他一马? 咱们轧钢厂,就我们父子两个会放电影的。 我们死不足惜,可都走了,会耽搁为轧钢厂职工兄弟们放电影,眼下工厂的活儿这么重…… 这也影响李厂长您的脸面不是?” 嘿!李怀德高看了这老小子一眼,够狠,够毒,还够不要脸! 三言两语,就把陷害干部泼污水的大事,说成了小儿女之间拈酸吃醋的小事…… 老狐狸啊,连应对李源的对策都交代的明明白白的,是个有头脑的。 要不是等着李源配药,他还真想留在身边当个可用之人。 他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件事虽然恶劣,但好在还没造成恶劣影响。你又这么有诚意的挽回……算了,那四根大黄鱼,两根上交,我拿去帮你说服一下其他领导。另外两根,你拿去给李源,就说是我给的。 看在我的面上,他应该不会再追究下去了。至于你儿子许大茂嘛,就不辞退追究罪名了,但要清空工龄,重新再当三年学徒工,以儆效尤。 让他诚恳的跟李源同志道歉,这种错误,绝不允许再犯! 再有一次,绝不轻饶!” 虽然言辞严厉,但许福贵听了却海松了口气,满嘴感谢。 生生让他死地求活,算是为许家挣回来半条命。 不过,损失也太惨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 他闹不明白,李源一个农民出身的小子,到底哪来的这么深的背景,让李怀德这种贪婪坏种,都甘愿分出一半大黄鱼来,这也太吓人了。 许福贵打定主意,在没弄清这一点前,许家和李源,一定要誓死交好,直到弄清那一天…… 只是他还是不了解李源,这事儿又怎么可能这样就了结了…… …… “大哥、李坤,你们怎么来了?” 李源上班到一半时间,有人来传话,说工厂外老家来人找他,出来后就看到李家老大李池和他的大儿子李坤蹲在围墙根上正等着他,李池的脸色不大好看,李坤倒是处处看新鲜,盯着围墙上写的新标语: 正治挂帅保粮保钢,多产钢铁支援建设。 李池看着李源走了过来,粗黑的庄稼人脸上表情复杂的说不出话来,似恨铁不成钢,但又有感激和愧疚。 李坤则高兴的喊人:“八叔!” 李源上前拍了拍李坤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又长个儿了,怎么还这么瘦啊?这不行,都不像我们李家人了。” 李家人个子都高,这个侄子才十五,已经一米七多了,可惜瘦的麻杆儿一样。 李坤哭笑不得,道:“八叔,家里都说我随您,您就不胖。”可惜,没八叔好看。 李池瞥了儿子一眼,道:“滚一边儿去,你能和你叔比?” 李坤挠头嘿嘿笑,对李源道:“八叔,过两月我要考中专了,老师让我进城再买两本书看看。” 李源“哦”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来,道:“行,去买吧。新华书店就在东直门后面不远,你过去一问就知道了。买书不要小家子气,能用到的都买,钱不够再来找我要。 但是看书时要爱惜一些,你用完了往后弟弟妹妹们也可以用。 我和你爸说会儿话,等你回来带你们去吃饭。” 李坤连忙摇头道:“八叔,家里给钱了,不能再让您给了。出门前爷奶和我妈都叮嘱了,再拿八叔的钱,回去打死。” 李源哈哈一笑,擂他一拳道:“少啰嗦,回头我跟他们说,不让他们打你。”顿了顿又道:“你去攀比吃穿,那找我要钱我也没有,但买书的钱一定要给。咱们家的孩子只要肯学,砸锅卖铁都要供。还记得爷爷常教你们的话么?” 李坤嘿嘿笑道:“咋能不记得?爷爷常让我们念来着: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别说我们,七叔家的小十八才三岁,都会背这两句了。 叔,您放心,咱们家人肯定不会比吃穿的。那么多孩子,养大都不容易,哪还能讲究那些? 现在就我家的李堂、二叔家的李城还有六叔家的李均学习不好,其他十个兄弟学习都好,李莲、李梅、李香、李兰四个妹妹学习更好。 叔,他们让我跟您说,都想您呢,想来看您。” 李池恼火骂道:“看个屁!你们兄弟姊妹十八个,来一天你八叔两个月都得喝西北风,我看你们就是不懂事,欠鞭子!” 第(2/3)页